当魏庭轩听到“夜潜亲王府”时,终于忍不住开口,“这偷鸡摸狗之事”
“什么叫偷鸡摸狗?”秦修弈不悦地抬眼,“这分明是有勇有谋,贤亲王府戒备森严,若非少煊此前深入虎穴,怎能有今日的信物,此等气魄非常人能有……与虎谋皮之事,有几人愿做?”
“那都是为了朕考虑,还好朕当初教了少煊武术。”秦修弈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发丝,轻叹,“虽说如今少煊在人前并不好接近,但今日我二人重归于好,他抱着朕痛哭流涕,你未能见到那模样,自然无法想象,当真是惹人怜爱……”
屏风之后的魏庭轩神情麻木。
其实,他想说的是这偷鸡摸狗之事像是陛下常干的。
他默默忍受了一会儿喋喋不休的陛下。
“简直是胡来,若是稍有差池,他便出不了贤亲王府……日后得多看顾些。”忽然,秦修弈的收了玩笑的模样,兀自拧眉,眼神中闪过认真,旋即低声吩咐,“待会儿就该有人来禀报了,这出戏比预料之中的还要精彩。”
“哗啦——”。
秦修弈跨出浴桶,轻笑一声,潋滟的眸子印着水波的微光。
“明日便能瞧见那二位狗咬狗了,今夜难眠之人,恐怕占了大半朝堂。”
“是啊。”魏庭轩冷笑一声。
“那些枕着枯骨酣睡的畜生,也该尝尝彻夜不眠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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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
偌大的朝堂一片静谧,几乎落针可闻。
诸位大臣行礼后,久久未等来陛下的一句“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