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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再说什么,“噌”地一声,炮灰二人组中的师兄拨出了腰间的剑,一言不发,挽了个剑花直取阮苏苏。

剑花倒是华丽,可惜华而不实,破绽百出。

阮苏苏眼前再次出现轨迹似的金线,对方的剑招在阮苏苏眼里变成了慢动作,而随着渡劫成功的加持,阮苏苏的修为今非昔比,无论是反应还是速度都大有提高,早已不再是原先眼睛看得见、身体却不听使唤的状态了。

华而不实的剑招将阮苏苏从尴尬的僵持境地中解救出来,阮苏苏小爪一抬,一道疾风从一个刁钻的角度穿过剑招,直逼那人面门。

那人一惊,强行收招回挡,阮苏苏见状摇头无奈一笑——这下破绽更多了,都不知道打哪好了。

于是,爪尖一动,又一道风从那人脚下掠过,那人重心不稳,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白色长衫上沾了泥,像是从云端坠入凡尘,更显得狼狈,那人再绷不住高冷的神情,怒喝:“妖物,休要猖狂!”

怒喝的同时作举剑状,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来,然而实际却是隐蔽地放出了一道暗箭,以身体为掩护,冷不丁地从视线死角处向阮苏苏射去。

见阮苏苏“毫无所觉”,那人脸上闪过一丝快意,却在下一刻被裴轩燃的动作打散。

那支暗箭被裴轩燃隔空虚挡,无力地落在地上,箭尖上淬了毒,漆黑不透一点光亮。

卑劣的手段,致命的毒性,还真是不留余地的恶意。

裴轩燃早就已经不记得这些人了,这里的一切于他而言都是久远的记忆里的灰尘,不足为道。

过去的已经过去,他对所谓过往没有什么念想和遗憾,也无意于徒劳的“改写”,仿佛一个真正的旁观者。

然而这“恶意”如附骨之疽,让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