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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芍?老夫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你们怕不是弄错了?栽赃嫁祸不成?”沈肆卓气得吹胡子瞪眼,贴着男人的面吼出来的话中气十足,喷出的唾沫差点将男人逼退摔下台阶。

男人望着沈肆卓脸上和嘴上涂抹的白色脂粉,不由讥讽道:“侯爷瞧着好像身体抱恙,不如还是回床上躺着吧。”

沈肆卓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像是为了符合自己“卧病在床”的设定,猛地咳嗽了好几声,“就怪你们这些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害得老夫拖着病躯与你们理论,欺负我一个老人家,我看你们也不怕折寿!”

“我儿效忠国家效忠陛下,怎么可能做出藏匿罪犯这等自毁前程的蠢事?另外,捉拿一个罪犯而已,哪里需要劳烦镇北王大驾?”

一旁的宋竹眠忍了又忍,好歹也是一个侯爷,戏咋这么多呢?

如若不是为了……

“公爹,姑姑。”一道轻柔的女声打断几人的僵持。

沈舒言和沈肆卓的脸色大变,齐齐朝着身后望去,一看便明白过来她为何没走成。

聂晚昭身后,是几个押送她而来的持刀侍卫。

见状,沈舒言赶忙拉着她的手,把人护在了身后,“昭昭,你没事吧?可有为难你?”

“没有。”聂晚昭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事,她此刻也注意到了沈肆卓脸上那拙劣的装扮,这些时日身处屋内视线昏暗,才叫她没看出什么破绽来。

公爹,这些天竟是在装病?这么大的阵仗又是什么情况?宋竹眠又为何跑来了汶中?

还未等她将这种种联系在一起,寂静下来的前院大门处,突然响起一阵急切而沉重的脚步声。

众人掀眼而去,疾步而来之人,正是皇室专门的传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