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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就没错。

越想越委屈,又怕自己一时没忍住,在公爹面前发了脾气,毁了自己这些天辛苦营造的乖儿媳形象,便谎称还有事没做完,匆匆离开了茶室。

“等等。”沈肆卓叫住她,想起她之前问的话,还是多嘴安慰道:“魏国公府那边你无需太过担心,子陵办事一向稳妥,不会给自己留后顾之忧的。”

“儿媳明白了。”聂晚昭嘴上答应,但还是难免会有几分顾虑。

沈肆卓见她神情低落,起初并未意识到有什么问题,待人走远,才后知后觉自己坏了事。

他自是知晓沈黎安这几天没回家歇息的事,作为男人他自然十分理解,可是按照他以往过日子的经验,儿媳妇嘴上不说,心里肯定多多少少会有些意见。

而他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存心给两口子找矛盾吗?

不过沈黎安那臭小子也真是反了天了,再怎么着,家总得回不是,前途固然重要,那也比不过自己媳妇重要,这个道理他可得好好跟他说教说教。

心里带着气,聂晚昭的脚程不自觉加快,较窄的庭院小径难以并排站下两个人,绿舒小跑着跟在她后面,才堪堪给她打上伞。

聂晚昭余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反应过来,故而特意放慢了脚步,等到了宽阔的长廊上,绿舒收了伞,慢半步走在她后头。

她的坏情绪表现得如此明显,绿舒很难察觉不到,思索着该说些什么来讨她欢喜,恰巧路过一株开得旺盛的桂花树,脑子里立马有了主意,便笑着提议:“夫人,等天晴了做些桂花糯米酒可好?”

“桂花糯米酒?”

聂晚昭停下脚步,注意力被绿舒的话给吸引,顺着她的视线将目光投向长廊外那株高过屋檐的桂花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