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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聂晚昭吩咐了几人帮她更衣。

宣阳侯和宁安长公主所在的凉亭位置比较偏僻,从聂晚昭所在的院子正巧有一条小道可以绕过去,比从前面走要近得多,她便没有从大道上走,带着绿瑶和绿舒走了小道。

七拐八绕许久,终于见到了凉亭的一角,前方种了一大片翠竹,聂晚昭脚步刚往前迈了一步,可下一秒又收了回来,将身形都隐在竹后,转头将食指贴在唇边,对着身后的两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周围一片寂静,只剩下葱郁竹林旁的凉亭里传出的争执声。

“你怎的如此这般冷血,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居然不管不问,任由那些人敷衍办事。”宁安长公主许是气急了,说出来的话毫不客气,语调微微抬高,盛着滔天怒意。

见他不作声,宁安长公主平复了一会儿,又放软了嗓音,“阿黎他现今出了事,了无音讯,树倒猢狲散,那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又怎会认真寻他?他现在能依靠的只有我们了啊。”

“如果连我们都不管他,谁又会去管呢?”

“要是他母亲还在世,肯定不会冷眼旁观的,你就看在她的面子上,派人找找阿黎吧,要是他出了事,我这个做姨母的,也不活了。”

说到最后,宁安长公主已经低泣出声。

聂晚昭眼前一黑,身子往后踉跄半步,被绿舒一把扶住,才勉强站稳,什么叫做了无音讯?沈黎安他出了什么事?

“不是我不想管,是我管不了。”或许是听到她提到了发妻,沈肆卓沉默许久,终于开了口,可是这句话却令宁安长公主和聂晚昭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