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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中两人静默了半响,聂闲云沉声道:“我再进宫一趟。”与沈家攀上亲事,这福气他们聂家消受不起。

开年后,萧钰在朝中的动作极大,明里暗里对付了不少之前反对他的清流世家,而沈黎安作为他手中的一把刀,简直是指哪儿杀到哪儿,更是因为接连“立功”,一跃成为天子近臣。

现如今提到奸臣二字,不少人第一时间不再想到萧钰,而是他沈黎安。

这样的人,昭昭怎么可以嫁给他!

昨日陛下生辰设宴,喝醉酒后硬是要给沈黎安说亲赐婚,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应。

就在气氛尴尬无法收场之际,他本人开了口:“永宁侯之女聂晚昭,微臣甚悦。”

正在同旁人谈笑风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聂闲云:“???”

回过神来后,聂闲云立马以聂晚昭身子病弱为由推脱,可陛下似乎铁了心要给沈黎安做媒。无论他怎么说辞,陛下的态度都十分坚定,甚至以可以为其寻遍天下名医来堵他的嘴。

宴席自然是不欢而散,除了自以为做了媒的陛下和贼心达成的沈黎安。

出宫路上他的那些同僚,有来宽慰他的,有来落井下石的,有来阴阳怪气道喜的。

可他却不能表现出任何不满意,可让他佯装欢喜,他更是笑不出来。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祸从天降,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句:作孽!

聂闲云越想越不得劲,只得拍拍聂知行的肩膀:“这件事暂且不要同昭昭说起,免得她多想难受。”

以昭昭的性子,知道此事后,看不得父兄为难,估计会顾全大局,勉强应了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