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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得就生气了呢?我的昭昭妹妹。”

聂知烨慌忙放下鸡腿,凑上来低声哄道:“谁叫你次次梳妆打扮都费那许多时间,这烧鸡的香味又委实诱人,害的四哥哥我啊,只能先浅尝一小口了。”

聂晚昭冷哼一声,不给他留面子,直接拆穿:“浅尝一小口?”

他话中的这“一小口”,可是大半只烧鸡!

聂知烨讪讪,用帕子擦了擦手,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抬头挺胸道:“真的就一小口,其余的部分是哥哥我在给你试毒呢。”

鬼话连篇,越说越离谱,聂晚昭才不想理他呢。

她这院子离主院有些距离,也正因偏僻,才成了她四哥“干坏事”的绝佳场所。

因为服丧期间不能碰荤腥,天天喝粥吃菜,是个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养尊处优的侯府贵人们。

从小锦衣玉食惯了,突然过上这等清苦日子,大人不敢说些什么,可是不懂事的小辈们早就怨声载道。

当然,再怎么不满,也没人敢越了祖宗规矩,公然犯忌。

除了……

她这纨绔哥哥。

四个哥哥里,他年龄垫底,学业垫底,武艺垫底,长相垫底,就连身高也垫底,成天吊儿郎当没个正形。

他唯一有点长处的地方,就是那上山掏鸟窝、下河捉活鱼的本事能和别人乐呵乐呵了。

聂晚昭默默叹了口气,母亲若是知道他们在服丧期间隔三岔五大鱼大肉,四哥怕是得挨上一顿家法,不仅皮肉炸开花,还得再跪上好几天的祠堂。

而她,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