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世没听懂这个梗,有些疑惑地解释道,“大人,是吴别驾非要跟着属下来的,他似乎非常钦佩您在鲁郡的行政方式。”

“长丰州府的情况如何?”崔恒随口问道,他要确定这个别驾是否只是在做样子而已。

“原本百姓的生活并不好,但如今已有治理之相。”惠世把自己在长丰州府百姓那里打听到的消息讲了一遍。

“这样的话,前任丰州牧曹权确实该死。”崔恒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吴胤的能力随即忽然笑道,“对了,谁刺杀的曹权查出来了吗?”

“没听说有什么消息,似乎也没有什么人对这个有兴趣。”惠世摇了摇头道,“毕竟,大家都在争抢着州牧之位,谁会去管前任是怎么死的。”

“确实是这个道理,不过,听了你刚才对这位吴别驾的描述,我怎么感觉……”崔恒轻笑道,“或许曹权就是这吴别驾杀的也说不定。”

“他?”惠世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惊讶道,“不会吧,他只是粗通武学,还处在炼形层次强身健体的阶段。”

“杀人,可不一定要用武功啊。”崔恒笑了笑便不再多言,话锋一转道,“对了,你刚才说洛安郡守已经和幽州别驾混在了一起了。”

“是的,大人。”惠世点头道,“洛安郡百姓实在太惨了,任元奎居然打算拿九成的丰州赋税来换取支持,坐上州牧之位。”

“他这是自寻死路。”崔恒冷笑道,“待我登上州牧之位后,你代我去一趟洛安郡,把这厮斩首示众,第一个推行新政令的地方,就选在洛安郡。”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后笑道:“不过,你这一次等同是当着幽州别驾的面,打了个任元奎的脸,居然都没拦你。”

若是拦了,怕是要人头滚滚了。

“他不敢,而且我听到了他们关于大人您的一些猜测。”惠世又把任元奎和卫雄猜测崔恒是道一宫棋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虽然当时任元奎和卫雄谈话的地方是洛安太守官署内堂,距离门口颇远,但惠世已经是先天之境的高手,五感敏锐,要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还是很简单的。

“原来我成了道一宫的棋子。”崔恒笑了起来,念头一动,轻轻敲了敲桌案道,“去把周道长请过来。”

“是,大人。”惠世憋着笑意告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