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波光流转,只觉得这些话听到耳中,竟分外的有趣,还有种熏熏然欲醉之感,一时间不由得愣了一下。
然后便又听他接着说道,“奈何我已有婚配在身,不能与卿执手偕老,心中悲苦不能言,恨不相逢未娶时。”
她怔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顾判悠悠长叹,右手虚握,抬手拭泪。
待手臂抬至与那修长美丽脖颈同高时,指尖已然触及巡守利斧那温润的斧柄。
但他却并没有轰然拔出巡守利斧,而是真的擦去了眼角溢出的一滴眼泪。
危险!
极度的危险!
只要敢暴起出手,十之八九就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危险。
她同样幽幽叹了口气,“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还是在骗我吧。”
“你一直都觉得我是在骗你吗?”顾判满面悲戚,却没有做出任何的解释,“如果你认为我是在说谎,那就是吧。”
沉默。
无言的沉默。
两人相距仅仅三尺,面对面站着,却谁都没有动,更没有说话,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只能听到不远处河水缓缓流淌的水声。
许久后,她忽然有了动作,撩起耳畔的青丝,微笑着问道:“你的那柄斧头呢,能拿出来让我看看吗,感觉它也非常有趣的样子。”
顾判的心弦在这一刻陡然绷紧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