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又追问道:“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那日你不是很能说?”

菟裘鸠心说那能一样吗?当时扶苏公子就在现场,他说什么都坦坦荡荡,现在是他单独奏对,他也摸不准嬴政什么想法,万一有点什么事情,就算扶苏不多想别人难道不多想吗?

当然这不能说出口,是以他也只能说道:“因为臣也不知道什么样才算合格呀,臣虽年幼过过一段苦日子,但那些事情都已经记不清了,如今就算是臣恐怕也不知道普通黔首生活如何。”

菟裘鸠是真的不知道这具身体小时候的具体生活,但嬴政却觉得菟裘鸠只是不愿意回想而已,这小兔崽子的记忆力那么好,别人随口一句话他都能记住,年幼时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记不住?

他这么说嬴政倒也没在逼问他,只是随口说道:“你觉得这些重要?”

菟裘鸠认真说道:“重要的,就算没有体会过民间疾苦但只要知道一些,做决定的事情就会谨慎许多,像公子现在已经知道很多事情欲速则不达,他做决定也会多方考量,这就是他在将作少府学到的。”

就连嬴政也是年少时期吃过苦头的人,在制定律法的时候遵循的就是细致约束力强但并不是严苛到变态那种。

嬴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好。”

好?

好什么啊?

菟裘鸠一直到出了王宫都有些茫然,路上仔细分析了一下总觉得这个情节有些眼熟。

他想了想,这不就跟后世辫子朝的电视剧中麻子考察儿子时候的场景差不多吗?

可问题是麻子考察儿子的时候绝对不会只问其中一个,而嬴政压根就没问其他公子怎么样。

当然也可能因为菟裘鸠跟别的公子压根就不熟悉,除了成亲那天之外,他跟嬴华璋其他的兄弟姐妹都没怎么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