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是约会,我自然就不会这么扫兴,“好呀,你喝什么?我帮你一起点吧。”

……

“两杯拿铁,一杯正常,另一杯加奶不加糖,谢谢。”

喧闹嘈杂的咖啡厅里,点完单的我心里寻思着,等会儿趁大家不注意,多拿几包糖回去。

生活越苦,我就得多来点甜,其中,免费的最佳。

“容熠学姐,我之前就想说了,你的口语好地道,我刚来波士顿的时候一直被嘲笑发音不标准,你高中时的英语老师一定很厉害吧!”

好久没说中文,我有些口无遮拦,“没有啦,我当时的英语老师是本地人,我永远都忘不了我们学suppose这个词的时候,他说成撒泡丝1,每当说起这个词我就想上厕所,真的把我害惨了。”

说完我就后悔了,都怪老季,家里明明好几套房还要出来当英语老师祸害学生,害得我下意识就把屎尿屁挂嘴上,实在是太不文明。

但同为上海人,陆黎秒懂,“噗——”得一声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并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

咖啡端了上来,陆黎贴心地将那份有糖的咖啡推给我。

我尝了一口,咖啡还是不够甜,正准备将糖包撒进冒着热气的咖啡里,就听到陆黎的问题,“诶,那学姐你后来英语怎么变得这么好呀?”

手一抖,糖一不小心洒到了外面。

我若无其事地处理干净,睁着眼说瞎话,“哦,我来了之后认识了一些热心的当地朋友,和他们多说多练,口语水平自然就提高了。”

“这样啊……那看来我还是练得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