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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反应过来的田宓赶紧拉住人,心里又酸又软:“哪里用得着麻烦姐夫回来接我?您放心吧,我一个人出远门也没事,世上还是好人多,再说了,车上还有乘务员跟乘警呢,有事我喊人帮忙就是了。”

翠兰婶子瞧瞧天色,眼看太阳差不多都下山了,再晚去,村委会可能都没人了,她试图掰开小丫头的手,嘴里敷衍:“啥是乘警?”

“就是火车上有值班的警察。”

“火车上还有警察呐?那是好一点,要不我还是去问问老二吧,他部队里要是不忙,就让他回来接人,忙就算了”

最终,田宓绞尽脑汁磨嘴皮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才将小老太太说通顺,不再坚持让姐夫回来接她。

但这里头有条件,老太太最大的退步就是让姐夫联系人,跟火车上的工作人员打个招呼,帮忙照顾一二

这是田宓少有的,在长辈女性身上汲取到的母爱。

说起来,前世今生她似乎都没什么父母缘。

大恨大怨的谈不上,但亲近不起来却也是事实。

田宓想,翠兰婶子的关爱,大约也是她厚着脸皮,在陈家住了这么久的原因吧。

那种叫人心里发烫,暖呼呼的感觉,仿似那倚着亲情的养分滋长出来的花儿,芬芳的叫人上瘾。

她挽着老太太的手臂,无意识挨的更紧了些。

第二天,是星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