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能越阶杀敌，必是有所倚仗。

“短短半年，居然能从化神中期突破到炼虚中期，横跨一个大境界，你修炼的速度还真够快的。”

“勉勉强强吧，不知都领大人找我，所为何事？”

“本来是想教训你一顿，再将你制成傀儡，日日困在我身边。”

小女孩说着，笑了起来，像是得到了什么心爱的玩具，“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

“哦，为何？”

“炼制傀儡的材料短缺，近日我又消耗了太多，手中没有趁手的材料。”

小女孩有些遗憾，“生魂一经取下来，便要立刻炼入傀儡身中，否则效果便会大打折扣。”

“看样子，我逃过一劫，倒是要谢谢都领大人了。”

许春娘抬眸，慢吞吞地扫了眼匍匐在小女孩脚下的傀儡狼，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都领大人来自灵界？”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当然，仅限于王城之中。”

小女孩悠悠叹了口气，“不小心到了这破地方，为了活下来，只能转修魔道了。

魔界真无趣，不论在哪里都是这副阴仄仄的天气，恼人极了。”

说到这里，她毫不掩饰自己面上的嫌弃之色。

许春娘眨了眨眼，顺着她的话问道，“既然不喜魔界，那都领大人为何不想办法离开？”

“你当我不想啊？还不是因为界壁太过厚实？”

小女孩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想打通魔界与灵界直接的通道，至少需要三位大乘修士合力。

整个魔云洲也就三位魔皇，还互相看不顺眼，想回灵界，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她语气低落，看上去似已认命。

“是么？”

许春娘扯唇轻笑，心知继续试探下去，对方也不会再透露更多的消息，便懒得再虚与委蛇。

她微一抬手，指尖弹出的劲风，熄灭了大殿一角的蜡烛。

一缕鸟娜的青烟，取代了明亮的烛光，殿中光线随之暗澹。

傀儡狼弓起身子看向许春娘，两只黑色的狼童，渗着点点寒光。

它身上柔软的毛发，不知何时也已经根根竖起。

小女孩光滑的脚背踩上了狼头，从头到脚替它顺了一遍毛，傀儡狼便温顺地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