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明明对白婉儿有所不满,说出来的话也都是违心夸赞居多,听得燕宁又是一阵皱眉。
等将柳婶子打发走,看着还杵在一旁的岑暨,燕宁磨了磨牙,气闷道:“咱就是说,以后我问话的时候,你能别在旁边捣乱不?”
岑暨眉头一拧,想问他怎么就成“捣乱”了,但觑着燕宁脸色,岑暨还是识趣的将辩驳的话给咽了回去,乖顺颔首:“嗯,都听你的。”
将两人互动看在眼中,秦执等一众亲卫挤眉弄眼,皆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同样讯息——
他们家世子,很是有些耙耳朵潜质!
...
赵兴业住的还是祖上留下的一座两进小院,院子里围了有篱笆,里头种了一些新鲜蔬菜,长势十分喜人,另一边则种了有花草,颜色鲜艳,为院子增添了一抹生机,据说这些都是赵兴业自己侍弄的。
只是或许是主人近来心情不佳,院子已经许久无人整理,连地上都堆了不少落叶。
陆兆走的时候留了两个亲卫在这儿守着,但赵兴业宿醉刚醒,又不慎摔伤了腿,现在是哪儿都去不了只能老实在床上待着。
燕宁进去的时候,就见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靠坐在床上,右腿缠着纱布直直伸着,微垂着头,不知是在发呆还是已经熟睡。
陆兆轻咳了一声,听见响动,床上那男子动了动,抬头朝门口看来。
房间采光还不错,能清楚看见男子样貌,长相算不得有多出色,但也是白净斯文,一看就是典型的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