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岑暨冷脸威慑下,几人压根就生不出隐瞒心思,问什么就答什么,肚子里的话吐得比兜都干净,生怕有什么错漏就走不出这扇大门。
“...那日老爷跟卫掌柜他们喝酒,喝了足有五六坛,老爷走路都在打飘,还是小的跟钱五一起将老爷搀回来的...”
“老爷醉的不轻,回来后见老爷醉成这样钱管事还专门叫厨房煮了解酒汤,本来是要送老爷回客房的,但老爷自己嚷嚷着要去主院,小的们也没有法子...”
小厮们你一言我一语,绞尽脑汁回想当日情形。
左不过就是钱大钧应酬喝醉了,回来喝了碗解酒汤就自顾自要往主院去安置。
小厮们虽知道钱大钧这些日子和白慧娘闹了矛盾一直都在客房歇息,但钱大钧要回主院他们也不敢拦,想着横竖夫人不在,老爷回主院也就回了。
“当时你们谁送钱大钧去主院的?”
岑暨轻叩桌子:“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回,回大人,是小的。”
一个身材偏瘦的小厮站了出来,紧张舔了舔唇:“是小的送老爷回的主院,只是连院子门都没进,老爷就打发小的走了,至于异常...”
小厮顿了一下,手指不安搓碾衣裳,眼神飘忽不定,像是有些迟疑,将小厮如此神情看在眼里,岑暨虚了虚眼,冷道:“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都一五一十说出来,别隐瞒。”
“是是是。”
小厮一个激灵,立马点头如捣蒜,飞快瞥了岑暨一眼,声音低了一度:“小的送老爷回去的时候好似听见老爷咕哝了一句‘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