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兆这一趟收获颇丰,也不等燕宁一个个挨着问,就跟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将自己了解到的信息一股脑都给说了出来。
“当日王天昱一去赌坊就上了赌桌,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才想起来让赌坊派车去西岸码头接陈奔,赌坊当时确实依言安排了车,但中间却出了点岔子。”
“岔子?”
燕宁精神一振:“什么岔子?”
“当时赌场已经备好马车了,结果车夫才刚将马车赶出来,就有个少年自称是赌坊新来的仆役,说他去接就行,省得车夫来回来跑劳累,正好那会儿车夫闹肚子腹痛难忍,既然有人主动提出代劳,车夫也没多想,交代了两句就将那马车给少年了。”
陆兆飞快看了燕宁一眼:“结果没想到,那少年竟赶着马车一去不回,别说是陈奔没接来了,就连王天昱都不见了踪影,车夫一问才知道,赌坊压根就没新招仆役,也没人认识那个少年。”
“车夫以为马车失窃急坏了,赌坊掌事得知后也将车夫狠骂了一通,原本是打算第二日去衙门报官的,结果一大清早就发现马车停在了赌坊门口,赌坊那边虽然觉得有些蹊跷,但看在马车失而复得也没有什么损伤的份上,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没往官府去。”
见燕宁就要开口,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陆兆忙不迭道:“我给那车夫看过画师画的那张肖像,车夫见到的那个少年就是他。”
“你是说马车被人赶走之后,王天昱也就不见了?”燕宁问。
陆兆点头:“差不多是在那个时候。”
陆兆道:“王天昱那日手气不佳,找赌坊借了五百两银子,结果才一个时辰就输了三百两,他说要去上茅厕,结果一去就没回,同桌的还以为他是借口尿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