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下意识看向岑暨,只见晨曦倾洒而下,仿佛为他镀上一层金色光晕,风华如月,和光同尘,燕宁看着看着面上却渐渐露出古怪神色,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还好,但从岑暨嘴里冒出来就怎么听怎么违和。
燕宁莫名就想到了昨天岑暨说与沈云舟打赌是为了给她出气,看似为她着想,实则就是画大饼,让她感激涕零然后死心塌地卖命。
有案例在先,燕宁瞬间恍然,自觉看出岑暨大义凛然表象下的险恶用心,不禁感叹城里人套路果然深,稍不留意就会被诓的晕头转向卖肝卖肾,幸好她是人间清新反套路达人,不至于说随随便便就被轻易哄骗。
“行吧行吧。”
既然岑暨都已经同意,燕宁似乎也找不到理由再拒绝,为了避免伤害冬青脆弱小心灵,燕宁也只能无奈同意冬青入住陪伴申请。
“你先自己在这儿待着,记得别乱跑。”
燕宁直接叫来在一旁早就已经看呆的守门衙差,让他帮忙先带冬青去她住处放行囊。
“姑娘,您这是要出去?”
冬青刚从自己终于成功申请到陪伴名额的喜悦中醒来,就听见燕宁嘱咐衙差,她这才看到燕宁手上还提着熟悉木箱,显然是要出门。
“您是要去验尸吗?”
“嗯,”燕宁点头:“出趟外勤。”
冬青眼睛微亮,踌躇片刻,鼓起勇气:“姑,姑娘,我能跟着去吗?”
“你?”燕宁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