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奶盐 茶暖不思 2934 字 2023-03-08

几分钟后,贺氏纽约分公司的职员们就看见他们不苟言笑的顶头上司,带着个漂亮女孩儿进了公司。

亲自拉行李箱,还把外套都给人家了。

箱身乳白,是某高奢品牌私人定制款,拉杆挂着串毛茸茸的小兔子挂饰,和他自身的气质截然不符。

看起来牵的是小女朋友,再看看,又莫名有几分宠女儿的味道。

走向专用电梯,一路遇见的人几乎都是惊愣中回魂,忙不迭向他打招呼,一声声“贺先生好”此起彼伏。

基本没有人以总裁的名义称呼他,有失他身份,但他说起来也就十出头的年纪,称呼董事也不合适,所以都叫他贺先生。

在场只有徐界见怪不怪,冷静上前,尽职尽责地想要接手行李箱:“先生,我来……”

“不用。”

电梯门敞开,进去,贺司屿按下楼层键。

直达他办公室的专梯是观光式电梯,轿厢全透明玻璃,垂直升降,能一览城市风景。

苏稚杳仰起头,身后是粉蓝色的晚霞,衬得她一张脸格外清透白皙,浅褐的眼瞳都是透亮的。

她下巴蹭蹭他肩臂:“饿了。”

“想吃什么?”

苏稚杳整个人靠住他,全部重量都倚在他身上,脸蛋抬得高高的,认真思考:“嗯……鳗鱼鹅肝吐司。”

贺司屿不由抬手,指腹摩挲两下她滑嫩的脸颊:“去餐厅,还是送过来?”

“当然是送过来了。”苏稚杳歪了下脑袋,还挺通情达理地说:“你忙你的,我自己在旁边玩儿,不影响你。”

贺司屿弯唇,不明深意一笑。

她在,不管有无动静,要他如常心无旁骛,都很有难度。

贺司屿的办公室一如既往得大,天未暗到底就已灯火通明,水晶吊灯亮着,照得低奢的桌面发出冷冽的光。

深灰色羊毛地毯全屋铺展开,落地窗透洁明亮,那面没有窗帘,从高处望出去,外面一片晚霞弥漫,但靠近廊道的那一面墙前却是有幕帘从天花板直垂而下。

他纽约分公司的办公室,苏稚杳是第一次来,刚进门就伸着脖子左右张望,倒像是真来查岗的,非要看出个所以然,有没有小情人的痕迹。

见到那面墙的灰色幕帘,她正奇怪,身后的玻璃门自动合上,将里外隔绝。

他突然从后面拥上来。

高大硬朗的身躯贴着她背,胳膊强劲有力,不容挣脱地搂住她腰,头颈低下来,热息一阵阵呼到她颈窝,嘴唇似有若无来回蹭着皮肤,慢慢又从她侧颈滑到耳朵。

他在耳后要亲不亲的,指尖拨弄着她的长发,又有一下没一下揉她耳廓,弄得她皮肤泛痒。

苏稚杳身心一丝丝地酥麻起来,气息都跟着飘了,低声叫他:“贺司屿……”

有段日子没亲热,她更敏感了,受不太住,摸到发间他深陷的手,想要阻止,却被他反握,拉下到她自己腹前,摁住。

他另一只手滑上去,虎口扣住她下颔,掰过她脸。

苏稚杳迷糊着,都还没看清他的脸,贺司屿低头,在她的视野里压下阴影,呼吸热到她唇上,他张开唇,完全吻住她。

进办公室前那一路的正经禁欲都是假的,一到无人之境,他就瞬间卸下了伪装的面具,再不克制情和欲,任由自己反应,抱她的胳膊搂得很紧,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似的。

不再是若即若离的,他唇下节奏渐快,唇舌都用了几分力,手指在她浓密顺滑的黑发里滑动,隔着发丝捏她耳垂。

苏稚杳感受着他亲吻的力道,他一会儿含一会儿吮的好似有了瘾,亲得又深又重,十分放纵,苏稚杳恍恍惚惚间都被吸得发麻。

她透不过气,咬了下舌尖上他的舌,他一退开,她便抿住唇,不给他亲了。

两人脸对着脸,呼吸着。

她双目潋滟,水盈盈地望着他,眼神有些委屈,贺司屿嗓音低哑:“怎么了?”

他还好意思问。

“你亲太久了……”苏稚杳喘着气,脸红红地抱怨:“你每次都要亲那么久,我都不能呼吸了。”

贺司屿听得笑了。

他们待一起时,接吻很频繁,可这姑娘就是学不会换气,每回都要把自己屏气屏到头昏。

“还笑,都是你。”苏稚杳羞窘嗔他。

贺司屿唇边笑痕犹在,指腹抚上她湿润的唇,承下她的怪罪:“嗯,怪我,没好好教过你。”

略作停顿,他有意低下声:“等晚上。”

小情侣多日未见,想念会随着时间累积,最后一并抒发在情爱那事上。

他话中深意,苏稚杳心照不宣,耳朵都热乎乎的,口是心非嗫嚅:“我才没有想学……”

不给他再调戏她的机会,苏稚杳先发制人,话落即刻又控诉他,娇声娇气:“你刚亲这么凶,我嘴巴都疼了。”

贺司屿垂眼去瞧:“我看看。”

她脸仰到最高,唇送到他眼前,表情仿佛还有潜台词,你看吧,看看自己做的好事。

贺司屿两指端着她下巴,细细瞧她的唇。

女孩子的嘴唇小而饱满,温温软软的没有唇纹,含上去像含到了奶冻,很润,原本浅浅的唇色被吮成了鲜红,唇形也特别好看。

如同一道美味佳肴摆在面前,很难不被勾起食欲,贺司屿头低下去,又想要亲她。

苏稚杳立刻捂住自己的唇。

贺司屿去拉她手,她不让,只好从正面把人拥进怀里,唇挨到她脸庞,耐着性子哄她:“让我亲亲。”

刚说等晚上……男人的嘴。

苏稚杳摇摇头。

小姑娘非是要和他唱反调,贺司屿拿她也没办法,总不能用强的。

“杳杳。”他换了种攻势,声线轻哑着,语气柔得不像话。

“我想你想得受不了。”

这个男人玩转商界这么多年,是精通驭心术的,在驾驭人心方面是顶级高手。

苏稚杳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心倏地就软了下去,他气息落在她鼻尖,烫烫痒痒的。

她支吾着:“我不是在这儿了吗……”

“你在这,更受不了了。”

这是什么道理,苏稚杳一时没想透,不知不觉被套进去:“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