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一副很是为难的模样,符朝然不由顿住。

他虽觉得班梓嫣说的比试古怪,仍想再问,可班梓嫣现在同自己说话的姿态,就像又回到一开始的拘谨。

短短时间内就如此,着实不应该。

符朝然想到什么,眉头轻轻挑起,问:“……这儿除你之外,可是还另有他人?”

班梓嫣:“……是。”

谢天谢地,你可算注意到了。

班梓嫣只觉自己的背都要被盯穿了!

越真冷冷哼了一声,扫过脸上麻木的常玄煜。

他觉得,他俩在这屋里,可真是有够多余的。

符朝然顿了下,问:“除玄煜外,可还有他人?”

随班梓嫣响起的那声:“越真长老也在。”

同时,越真直接传音给符朝然:“还有你师兄我!你说你啊,都什么时候了,还分出灵力去人治伤?要不要我借你一面镜子,让你看看你如今状况?”

越真霹雳啪啦说个没完,相比他的狂躁,符朝然却还能平静回他:“师兄,你现在给我镜子,我连自己也看不见的。”

说得倒是坦然,就是这句回话又把越真给气得七窍生烟。

“……把你能的!”

班梓嫣听出符朝然与越真长老在说话,她觉得自己已起到带路的作用,越真长老自己也能以传音同符朝然交流,她再留下便不妥。

“师尊、师伯,弟子先行告退,您二位慢慢聊。”

常玄煜也随后跟着离开,屋内只留越真与符朝然师兄弟。

班梓嫣的识相,让越真气愤的面色好了几分。

他阴阳怪气传音:“你收她为弟子还算可以,起码比你这当师尊的,都要有眼色得多。”

越真也亲眼见识过,班梓嫣是真能与五感皆失的符朝然沟通。

为此,适才他才一直默不作声。

对班梓嫣,符朝然能见、能听、能碰。

这么多年来,也只出现过这么一个特殊的人。

他们暂不明白是何缘故,也只能先放一旁,先问起要紧的。

越真坐在一旁,开门见山问:“关于黑洞的事,你这回发现什么没有?”

他笃定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否则符朝然不会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回来。

但比起自己,符朝然却是先问:“师兄,我徒儿说的比试一事,你可知晓情况?”

当时他不在宗门,那自然还是得问身在宗门里的人最清楚。

越真重重“啊?”了声。

语气十分不敢置信:“这我哪知?我又不像某人,时时关注自己徒弟动向,比起那个,你在岐风城可是遭遇什么?”

谁料,越真没放在心上的事,符朝然却又再一次发问:“师兄,我徒儿说的比试一事,你可知有谁知晓情况?”

越真嘴角抽抽。

他有预感,接下来他不论问符朝然任何事,他都会以类似的问题反问他,直到自己给出他满意的答案为止。

越真那张阴柔的脸气到都要扭曲,他额冒青筋,吼了句:“等着!”

当即传音给掌门:“师弟!”

听到越真气呼呼的声音,掌门很是讶异:“师兄,可是出什么事了?听闻离辰师兄已归,他可还好?”

不提他还好,一提就在自己眼前的当事人,越真就满腹火无处发。

“他?他好得不能再好了!”

别人关心他怎么搞得灵力都要用罄,他还有心思担忧自己关门弟子是怎么受的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