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可能呢?爷如今有哪里不好?
“爷,叶大人他们想给爷送行。”
张满仓觉得可能就是这个了,爷一向不喜这些官场上的应酬。
张满仓正想说爷不高兴去,那他就找个理由回了,反正在台州这地界,没有他们爷得罪不起的人,玉格却嗯了一声,应了下来。
张满仓愣了愣,见爷没有别的吩咐,下去安排车马。
玉格踱步走到厅堂门口,抬头看着四四方方的天空,悠长的叹了口气。
从前她人在台州,抓着台州的政务,表示亲近的办法多得是,这些酒宴应酬自然可以随心随意一些,但往后……还是要费心维系的。
告别完台州的一众官员,第二日启程出发时,玉格的脑袋还有些宿醉的昏沉,又在十里长亭处,听了一众官员含泪的不舍以及祝愿。
是啊,祝愿。
人往高处走,回京是好事儿。
今年九月的天气还算宜人,吏部又给了足足三十日的赶路时间,玉格这一路并没受罪,甚至因为太重,几乎一路走回京城的棕熊大铁,还在路上被养胖了几分。
玉格将胳膊伸出车窗外,胡撸了一把大铁胳膊上的毛发,感受它走了一路,越发肥厚敦实的皮肉。
于是张满仓发现,随着大铁的变胖和欢快,自家爷的心情也奇异的好了起来。
真是奇怪。
“爷,前面就到驿站了。”
“嗯,”玉格应了一声,嘴边的笑便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