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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后,金姐儿咬紧了牙齿,死死的扯着手帕,打从脚底心生出股毅然的决心来,这股决心坚毅得她整个身子成一股倾斜上拔的姿势,整个人都神经质般微微发着颤。

次日,金姐儿又早早的出了门,钟盛达见她面色平常,以为她又是去寻二姐儿的,却不想金姐儿出了门直直往三姐儿家去。

到了三姐儿家附近,金姐儿便下了车,又打发了车夫走,自个儿也并不进去,只一个人站在胡同拐角里。

看见三姐儿出门要往红福记去,金姐儿更往后退了两步隐住身形。

终于,又过了一刻钟左右,喜塔腊·达穆出来了。

金姐儿待喜塔腊·达穆要上马的时候,三两步跨出来道:“三妹夫,我有话想和你说。”

三姐儿家的小厮愕然的看着突然钻出来的金姐儿,又愕然的看向自家主子,这、大姨子和妹夫、这、小厮合上嘴咽了口唾沫。

喜塔腊·达穆的视线扫过小厮,落到金姐儿身上,眼底暗藏着些不耐烦,道:“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吧,我还赶着去当差呢。”

金姐儿看着喜塔腊·达穆家已经关上的院门,又看了看已经老实的垂着头的小厮,咬咬牙道:“三妹夫,就是我前头和你说的银姐儿选秀的事儿,你看。”

喜塔腊·达穆漫不经心的点点头,翻身上马,“嗯,我知道了。”

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喜塔腊·达穆已经骑着马走了。

金姐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手中的帕子扯紧,几乎没被她生生撕成两半。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他们全都无视她,全都瞧不起她!

等银姐儿中选的,等银姐儿进宫的!金姐儿咬着牙,脚下的步子迈得大步且飞快且用力,像是要把什么东西狠狠的碾碎一般。

但除了二姐儿,除了喜塔腊·达穆,她还能找谁。

钟盛达是个不中用的,玉格、算了,玉格从来就看不上她,陈氏……陈氏万事都只听她儿子的话,还有谁还有谁,一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