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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格垂眸小声道:“那个,谷贱伤农、米贵伤民的时候,朝廷是怎么做的,其实、也差不多。”

八贝勒苦笑道:“这怎么差不多?”

玉格抬眸看向他,眼底恰好的露出些疑惑。

八贝勒道:“玉格,你在经商上头天赋少有人及,可能你觉着是明摆着的事情,但在旁人看来却是云里雾里,谷贱伤农、米贵伤民的时候,朝廷不过是禁籴平粜,用律法和粮仓里的粮食来调平粮价,可是这猩猩毡。”

八贝勒皱眉想了一会儿,只能道:“猩猩毡和粮食不同。”

玉格想了想,粮食是朝廷本身也要存的,是硬通货,可猩猩毡是朝廷也要出手的。

她说乱了,她说的是自个儿听到有官员压价的消息后想的主意,没有考虑内务府要挣多少银子的事儿。

玉格实话实说道:“奴才原本想着,内务府划出道儿来,愿以三折价收购商人们的猩猩毡,这样商人们就不会、咳,就不会太过贱卖了自个儿手里的东西,内务府的账大约就能、好些。”

“可是,”玉格烦恼的皱起眉头,“是奴才想岔了,内务府如今要挣银子以备赈灾,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银子来收购商人们的东西。”

八贝勒却顺着她的话意想了下去,“也不是。”

八贝勒细想了想,“内务府不过放出一句话去,商人们见有朝廷托底儿,未必就愿意以三折的价卖给内务府了。”

八贝勒大约是边想边说,说得很慢,“你觉得内务府把猩猩毡的价格调高一成怎么样?”

玉格笑了一下,顺口接道:“那商人们大约会怀疑这一场都是朝廷的、咳,奴才不会说话。”

八贝勒笑道:“没事儿,你说。”

“是,”玉格含糊着说了两个字,“把戏。”

八贝勒眼底闪过一阵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