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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格特意避开了上午,下午才到宫里头请安,没想到还是算漏了一着,竟遇到了八贝勒秘密求见皇上。

玉格和两个内侍站在门外,隐隐听到里头八贝勒问皇上,儿臣如今该如何行走?又叹息道情愿卧病不起。1

而后便是康熙勃然大怒的声音,你不过区区一贝勒,怎么敢进如此越分之语?是来试探朕吗?你一个区区贝勒竟就敢妄生越分之想,以言语试探朕,当真是大奸大恶至极!1

听到里头茶盏奏折砸地的噼里啪啦声。

玉格默默哀叹,自个儿的运气属实不大好。

又过了好一会儿,康熙的怒意稍稍平息,八贝勒神色晦暗意气消沉的退出内殿。

玉格低着头,尽量把自个儿隐到阴影里头,不叫八贝勒注意到自个儿。

然八贝勒还是瞧见了她,微微颔首,又微微勾了勾唇,算是打过了招呼,一副并不在意、也让玉格不必在意的模样,然后便离宫去了。

玉格默默的又叹了口气,想不明白八贝勒那么一个心思玲珑的人,怎么就是悟不透君父君父,先是君,而后才是父的道理。

而且论如何做好一个父亲……

康熙自个儿都没有得到过父爱,比起皇宫里的亲情,他最先认识到的是皇宫里的权利。

所以身为一个君,见到继任者出息,他会忌惮,而是不欣慰。

好在这件事好像康熙骂完就完了,并没有什么后续,因为二十五日冬至的时候,康熙还是照例给八贝勒颁了赏。

二十五日,亲王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和郡王七阿哥、十阿哥各得白银五千两,贝勒八阿哥和贝子九阿哥、十二阿哥、十四阿哥各得白银四千两,而后宫里便准备起了年底去拜谒帝陵之事。2

等等,玉格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问崔先生道:“前头雍亲王和八贝勒他们之间气氛古怪的缘由,打听到了吗?”

崔先生摇头,“不曾,绍兴会馆里头各衙门的事都好打听,但皇宫里头的事就。”崔先生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