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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格瞧着郭掌柜和金掌柜几个,精神抖擞的挑剔力夫的精神体态,清点三箱银子的数量成色,心里却疑惑不已。

这场戏反转得太快了,也就昨儿和今天,不过两天,不到两天。

前头他们商议的时候,关于如何才能把这事做得更轰动些,想了无数个法子,最后定了郝掌柜的欲扬先抑,一来反转才最有意思不过;二来已经冤枉他们一次了,往后别人再说他们什么,是不是就得多想想了;三来,可以在无辜被牵连带累的官员和富商们心里铺垫个同病相怜的好感。

同时,也因为定了这反转,所以她们才急着去各处贵宾那里解释,免得他们因担心受惊而生恼迁怒。

又因为去各处贵宾那里解释的事,极顺利又迅速的卖掉了剩余的贵宾卡。

但与此同时,告知了那么多贵宾,他们这银子是要捐出去的,这消息就不算保密了,虽然他们发作得很迅速,但这消息也必然是走漏了的,怎么就,一夜的工夫就传到了皇上的耳朵,而不过下午,朝廷就做出了决断。

他们虽然没得什么实际封赏,但却得了皇上口头的一句“仁商”,把金掌柜几个高兴激动得不行,当即也顺理成章的大度表示不追究那些个刁民的蛮横无礼了。

“这事顺利得透着蹊跷,事情这么快就有了结果,必是昨儿发生,今儿早朝的时候就被人报了上去,可不过五千两银子。”哪里值得皇上和满朝文武郑重其事的商议讨论。

和金掌柜几个一起去往户部送完银子后,玉格还是拉着金掌柜和郭掌柜、郝掌柜悄悄说起了这事。

金掌柜乐呵呵满不在意的道:“随它有什么蹊跷,事情顺利还不好?反正咱们得的是好处,嘿嘿。”

郝掌柜眉目间也透着喜气,却没金掌柜那样不靠谱,而是道:“五千两银子可不少了,你再想想,银子、灾民、民乱,这三个连到一处,你说是不是大事?”

郭掌柜知道的事情更多些,想得也深,明白玉格的担心,“郝掌柜说得对,五千两银子是不少了,前些年,有名的‘陈汝弼案’不知你们还记不记得,那是多少银子?”

郭掌柜伸出三个手指头,“三千两银子。”

“不过三千两银子,就引得满朝官员争论不休,为何?”郭掌柜压低声音道:“明面上是受贿行贿之事,实则是满官汉官之争,所以才生生将其办成了大案,这事,说不准也有什么别的事藏在里头,不过咱们这个身份,只瞧面上的就好了,再往里,咱们能不能看明白且不说,就是看明白了,咱们这身份,又能做什么呢?”

听了郭掌柜这话,玉格的心神放松下来,颔首道谢,“郭掌柜说得是,是我着相了。”

郭掌柜又笑道:“也不能这么说,你是满人,年纪又还小,如今虽然……,但往后,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