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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换上大红镶白兔毛的旗袍,带上猴子挎包,整两个年画上的福娃娃。

六姐儿对着脸盆里的水,咧着嘴左转右转的瞧,美得不行,“太好看了,哎呀,我太好看了。”

五姐儿也瞧着嘴角,不时往水里瞧。

陈氏今儿也特特早起了,瞧着两个女儿俏生生的模样,先是一笑,后又遗憾道:“若是能给三姐儿和四姐儿做一身这样的衣裳,没准明年她们就能选上了。”

五姐儿和六姐儿收了笑,扯着衣服有些怯怯不安。

玉格脸上的笑容一顿,轻轻蹙了蹙眉。

三姐儿忙笑道:“额娘,我和四姐儿多大?要是我两,只怕二两银子都做不下来这衣裳。”

“唉,也是。”陈氏点点头,收回了别的话,大姐儿不自在的搅了搅手帕。

纵然陈氏没往下说,玉格也能想到她要说什么,无外乎是要是这衣裳是给大姐儿做的就好了,比大姐儿自己做的嫁衣还要喜庆体面得多。

真是,玉格轻轻按了按眼角,原本和睦相亲的姐妹,也得让她关心遗憾出嫌隙来。

玉格解释道:“额娘,这衣裳不是我偏着五姐儿和六姐儿,给她们做这样的衣裳是有用意的,她们不白穿,到时候要穿着这衣裳在滑板上唱歌跳舞呢。”

“您说说,大姐三姐四姐,哪一个能在外头给人唱歌跳舞的,只有她们两个年纪合适。”玉格说着往西梢间点了点,“银姐儿若能把滑板练下来,倒也合适。”

陈氏立马转了话风,“哪用得着银姐儿,还有你小舅舅家的雪弋表妹呢。”

玉格话一出口就觉出不妥,还好金姐儿和银姐儿这会儿还没起。

玉格静了静心,又对陈氏和大姐儿道:“额娘放心,等挣了银子,咱们一人做一身,大姐也放心,你的被子我还记着呢,不是我舍不得棉花钱,而是羽绒被比棉花被舒服得多,我们做鞭炮的时候,都没舍得用鸭绒,至于钻毛的事,再多做一层被套就好了,这样也好换洗。”

再做一层被套?那得多少布?这可比棉花贵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