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修齐蓦地鼻子一酸,她始终记着他说过,十八岁那年他许下的愿望,这辈子都没了成真的可能,十八岁之后,他再也没有过过一个生日,自然也就没有再许愿。
“好。”
吕修齐顺从地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蜡烛还在,南书仪的笑脸也在,他忽然间就觉得心里一轻。
终于啊,该翻篇了。
以后有你了呢!
吹掉蜡烛,又挨个儿把地上的蜡烛熄灭,南书仪先递上了一个礼物包裹:“我妈送你的,你先拆,我的礼物等一会儿。”
说到最后一句,她有些含糊,然而头也不回地扎进了卫生间。
片刻后,当身穿一身性感半透明蕾丝裙的南书仪扭扭捏捏从卫生间钻出来的时候,吕修齐正眼神复杂地捧着一本书。
一抬头。
吕修齐:……我要再忍就真不是男人了
一低头。
书封面上写着硕大的标题:《铃木大拙禅学入门》:与禅结缘,用平常心看世界。
吕先生陷入了艰难的天人斗争。
为什么是她
终于成功把吕先生吃干抹净的南姑娘一个人在酒店睡到了天荒地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床边放着一盒牛奶和一包牛角面包,外加一张字条:
饿了先吃点垫垫,等老公回来。
南书仪:……呸。
浑身酸痛的南老大难得一脸萎靡地在被子里窝成一团,昨夜,她看着亲妈赐予的那本书同样无语,但强大的执行力和两点一线直线硬刚的做事习惯让她觉得撩了这么久,连情丨趣内衣都厚着脸皮穿上了,不上个本垒委实太亏,于是干脆把书重新包装了起来,对吕先生语重心长道:“长辈的礼物晚点再拆,现在先拆我的礼物。”
吕先生盯着她头上的蝴蝶结发带眼睛都直了,如果这都没什么行动的话,南书仪怕是真的要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了……
然后南老大就为自己强大的执行力付出了代价。
怎么说呢,非常惨痛的教训,南书仪觉得下次再下手撩吕猪蹄子还是得克制一下,毕竟撩汉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南老大洗漱完毕喝着奶进行了深刻自省。
蓦地听见敲门声:“书仪,醒了吗?”
南书仪叼着吸管僵在当场。
人呐,还是得要点脸吧……
“书仪,还没醒吗?不然开个门你继续睡?”吃饱喝足的吕先生很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