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美宁听不下去了,气冲冲地打断:“你想要,让你哥给你设计就是了。而且你也知道是灵感——灵光一现的东西,适合瑞瑞的,不适合你。就像你画画,能为没灵感的风格闭门造车么?你感觉没错,这会儿我真觉得,你就是个智障的残废!”
设计领域她是不懂,可耳濡目染这么多年,也知道不擅长的领域出现灵感的话,只能是特定情况。
郁铮似是而非地笑了笑,问父母:“你们打算怎么办?谁去跟瑞瑞面谈?”
伍美宁不知道怎么办,早已乱了方寸。
郁江终于出声了:“我去谈。这件事,你不要管。”他不认为郁铮面对乔瑞能够做到理智。
郁铮说好,随后站起来,“那你们聊,我该走了。”
“要去哪儿啊?”伍美宁看一眼腕表,“四点多了,就到楼上睡一会儿吧?”
“不用。”郁铮给母亲一个微笑,“我回我那儿。”
“……好吧,你也注意身体,这才几天啊,明显瘦了。”
郁铮挥一挥手,走出门去,驾车离开。
回到家里,车子停在门前,透过车窗,望向门口留着一盏灯的小楼。
以前回来再晚,情绪再差,心里都是满满的。不像此刻。
心空了,像是变成了山谷,只有冷风回旋。
太冷了。冷到他觉得没了盼头。
超出他想象的糟糕的情况——足以让她厌恶郁家的情况,他曾乐观想见的峰回路转,已经遥不可见。
可越是这样,越是想念,越是心疼。
她有洁癖,形式上的、精神上的,如果长期面对打心底厌恶的人,会引发神经性过敏,要找心理医生缓解。
忍了那么久,不知该有多难受。
离婚之前,总是站在郁家的角度,评判她处理一些事是否妥当。现在离婚了,与她相关的事,都会自动站在她的角度设想、反思。
虽然,她已不再需要,他已失去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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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多,林佳莉来接乔瑞,本来想把车停在单元门前的路旁,但有一辆房车已经占了最适合的位置,只好停远一点。
乔瑞给果果留了足够的猫粮、水,电视调到卡通频道,拿起手袋下楼。
走出单元门,下台阶的时候,看到了郁江的车。
她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郁江下车来,对她微微颔首,“上车吧,到会所谈。”
乔瑞走到他近前,抬手看了看腕表,歉然微笑,“郁先生,您该事先打个电话过来。我要去上班。”
“有新工作了?”郁江有些惊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