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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整个人如同白色的大鸟一般,一下子窜出门外,几下纵横,立即没了踪影,如此轻功,实在让人咋舌。

端木容慧吸了一口气,取下麂皮手套,回头看了一眼居生生,她虽然吓得脸色发白,倒也还有jg神,大眼睛也怔怔地瞪着他。

“下次,不可再这样鲁莽了。”他轻轻说着,忽然抬手,在她头发上轻轻一拂,轻柔怜爱,仿佛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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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点小错误,现将龙门派改成长门派……

嗯,我承认我已经有点昏头了~==

第二十四章

此后一路上,习玉再也没有说一个字。居生生见她闷闷不乐,便也跟着沉默起来,念香面色茫然,不知在想什么,端木本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更是不会说话,一时间马车里的气氛很是压抑。

良久,韩豫尘终于轻轻说道:“司马姑娘,以后你行事须得谨慎小心些。江湖上能人异士众多,你若总是如此莽撞,难保有一日遭遇不测。”

习玉怔了半晌,忽然低声道:“你……知道的事qg不少。告诉我,玉色峰与我师父之间有什么事qg?”

泉容香的那些话,不光令她惊恐,也让她产生了疑惑。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师父是怎样的人,对他的过往也一点都不了解,或许她做梦也想不到,师父竟然会与玉色峰有什么联系。苏浣香,杜云笙……到底是谁?

韩豫尘犹豫了一下,才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可是苏浣香……那是念香亡母的名讳,泉家一共有三姐弟,每个人名字里都有一个香字,可见泉老宫主又多么宠爱自己的妻子。念香的母亲生下念香,两年后由于身体虚弱去世……可是,我还听到一个说法……听说她死前被人挟持,那人威bi不成,气急之下打伤了她。苏浣香的死因,至今泉老宫主也没有说明,念香三姐弟其实也不清楚。今天容香小姐说的那些,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他顿了顿,又道:“杜云笙是四川沧海派的宗师,当年沧海派的刑掌门人收了无数弟子,最后成才的只有四个,她便是那最小的师妹。听说她向来慡直泼辣,甚得掌门人的欢喜。可是十九岁那年她忽然xgqg大变,拒绝了无数提亲,甚至铰了一半的头发扬言如果再bi她嫁人她便出家做尼姑。从此再无人敢bi她,杜云笙现年已经四十有六,终生未嫁,是沧海派坐左堂首的宗师。”

习玉没有说话,居生生揣摩了半天,才怯怯说道:“这……听起来好像是落花有意流水无qg……杜云笙钟qg于胡杨,胡杨却钟qg苏浣香?啊,习玉,你别生气!我只是胡乱说说!”她见习玉忽然抬头看自己,不由赶紧辩白。

习玉摇了摇头,她轻轻说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三岁跟着师父练武,他几乎从不和我说话,只是把招式练两遍,就让我自己一个人练,以致于现在我的拳法乱七八糟……他最常做的事qg就是坐在长廊下发呆,不知在想什么。在我十五岁生辰那日,他送了我吞日短剑,对我说了许多话。他说,人这一辈子,可以杀很多人,可是千万不要去爱人。你宁可杀了人,再被仇人一刀杀了,也好过被人在心中砍上万万刀,却死不掉。我很愚鲁,始终无法明白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可是,当我带着念香决然离开家的时候,从来不管我的师父却拦下了我,要我以后不要后悔。我想,他大约原本是希望我一辈子都不要去爱人,所以宁愿我胡搅蛮缠目下无尘。我却让他失望了。”

她忍不住抬手去抚摸念香的头发,眼中爱怜横溢,“我在想,即使真的被人在心中砍上万万刀,我也不在乎了……”与他在一起,实在是一种令人战栗的狂喜的幸福,那一瞬间的喜悦,足以抵挡刀锋过rou的万般剧痛。

韩豫尘见她如此,深知自己再也劝她不回。她的眼睛,与三年前泉容香的一模一样,那样温柔,明亮,坚韧。爱一个人,到底是怎样的滋味?他或许永远也找不到答案,眼睁睁看着他们爱着,笑着,泪着,绝望着,找不到半点理智。

他长叹一声,再无言语。

却说冬去chun来,眼看的已经是三月了,端木一行一路游山玩水,走了一个月连山东的边都没靠上。这日chun和日丽,马车一路缓行,终于来到济南。这一座小城,似乎永远都是安宁温和的,街上的行人都是不慌不忙,玉带自然而然也驱马缓行,一边四处打量,大声道:“公子!现在天色还早,咱们是先去客栈投宿还是游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