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方歌继续委屈，这回连辩解都不敢了。

啧，好一出倚强凌弱的戏码，林淼淼看得很过瘾，不过再过瘾也该落幕了，因为有客人来了。

林玉泉也注意到有客人进门来了，立马换上了笑脸上前招呼点单。

“咳咳，”林淼淼清了清嗓子，冲着方歌道，“你叫方歌是吧？”

方歌点了点头，犹豫了会担心的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我有药？”

“……，”林淼淼满头黑线，这倒霉孩子咒谁呢？没好气的拒绝，“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多吃点！”

“你脸色真的很难看，”方歌被拒绝了也不死心，“还是吃点吧。”说完方歌伸手在裤兜里摸了半天，还真掏出了一个褐色的小玻璃瓶，满脸关切的递给林淼淼。

林淼淼决定无视这二货，客人都点完单了，得赶紧干活了。

“哎～还没说要不要录用我呢，怎么就跑了，”二货方歌傻眼了，现在该咋办？就这么回去方歌显然是不甘心的，难得遇上个要求不高而他也能干得来的工作，空手而归可不行。

因为下雨的关系，今天出来吃饭的人比较少，等到了一点的时候基本上就没客人了。忙活完的林淼淼刚想坐下来歇息会，却发现方歌还没离开，还追进厨房来了。

“咦，你咋还没走？”林淼淼惊讶的道。

方歌有些委屈，“你又没说让我走，而且，我是来应聘的。”

再找不到工作他就得露宿街头喝西北风了，方歌可不愿意轻易放弃。

林淼淼扫了眼方歌那火红的爆炸头，干脆的拒绝，“我们这里是小本经营，想招两老实可靠的服务员。”

老实可靠？方歌眼睛亮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这不就是嘛！看我的脸，多老实！”

火红的爆炸头，黑色带骷骷头的上衣，再加上同色系带各种破洞的哈伦裤，这形象还能称之为老实？

“呵呵，”林淼淼干笑两声，冷淡的建议，“我觉得你比较适合去发廊应聘，看你这打扮，多赶潮流。”

“可是发廊说我眼光太老，不能与时俱进，”方歌又委屈了，他昨天才去一家发廊应聘被拒绝了。

‘而且你的脸长得太老实，再怎么打扮也潮不起来，还是另找出路为好’，这是发廊小哥最后告诉方歌的。

客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林玉泉进厨房来看中午他们吃啥，见到方歌也是一怔，“你怎么还在？”又问林淼淼，“这人你准备留下来了么？”

“没打算留，就他的打扮，客人都会吓跑不少，”林淼淼不留情面的点评。

“说的也是，”林玉泉摸了摸鼻尖，就准备开口送客了，“那谁，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

又应聘失败了，方歌脑袋耷拉下来，带着哭腔做着最后的努力，“我可以改的，能不能给我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干活的。”

林淼淼沉默不语，林玉泉已经转身要出厨房门了，方歌绝望了，红着眼睛准备离开。

“等等，”林玉泉忽然又停下了步子，掉头冲着方歌道，“你，把头抬起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