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中计了!

果然, 下一秒随风便跪地道:“属下来此处,是因为属下怀疑命人置换宫主丹药, 对宫主心怀不轨之人, 就是莲护法。”

君拂歌眸光一顿:“你有何凭据?”

随风道:“那人虽未招认,但属下在他住处发现了一只香囊。”

随风从袖中拿出只青色香囊,上绣鸳鸯折颈, 针法算不上好,但香味浓烈混杂, 与莲褚衣身上的一模一样。

“这香囊, 是你的?”在君拂歌的印象中, 莲褚衣不像是个会绣香囊这类物什之人。

莲褚衣双瞳一缩,忍不住看了眼君拂歌。紫底莲袍缓缓走近, 停在她眼前。

“莲护法, 我在问你话。”

“是我的香囊。”莲褚衣道, “但属下不知, 为何这香囊会跑到那人处所。”

君拂歌的目光停在那香囊之上,一时未言。

“对此,属下亦心存疑虑,故在此等候莲护法想探问一二。孰料……”随风的目色冷了些,“莲护法似是以为能靠卖弄风情、自荐枕席而令属下对她网开一面。”

莲褚衣将骨节拧得咯哒作响,好个随风, 她还真是小看他了!

他故意候在此处对她轻呷羞辱,引她与他大打出手,为的就是在宫主面前说出这样一番话,他想借此机会除掉她!

若此时站在眼前的是真的宫主,以他平日信任随风的程度,说不定真的会对自己起疑。可如今站在面前的是君拂歌,莲褚衣不确定他对自己能有几分信任,然相较于此,莲褚衣更担心的是他在听了随风的话后,会不会愈发厌恶自己。

“风护法莫要太高看自己,我莲褚衣的眼光高得很,就你这样龌龊下流之人如何能入我的眼?”莲褚衣轻嗤,“我若有心想害宫主,这一路都与宫主朝夕相对何愁寻不到机会,为何偏偏要在丹药之中动手脚?”

“因为你承担不起毒害宫主的罪名!”

随风冷道:“你知道若是宫主同你在一起时出了事,不只是我,萧翡和影子都不会放过你!所以你宁愿选择更迂回更稳妥的法子,与药门合谋替换宫主丹药,欲置宫主于死地!”

“宫主,随风请命立刻搜查此处!”

莲褚衣眯了眯眼,看样子随风的局布了很久了,他完全可以趁自己不在宫中时在这里留下一些所谓的证据。到了此时,无谓的反驳和针锋相对没有任何意义,这事,关键在于宫主。

搜与不搜,源于宫主信与不信。

一时之间,四周落针可闻。

君拂歌垂了眸,谁也看不清他眼中情绪,半晌后才道:“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