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赴宴,担心。”

“维斯帕才天生是坏种,我不会骗伊薇尔。”

“疯子亲了她,抱着她打转,维斯帕不高兴,这回我和他一样。”

“那群蠢货让她被人带走了!以后再也不能放她一个人呆着!”

“……她回来了。”

“我不求。”

“有人恐怕对她不利。”

“她为什么不肯怀疑维斯帕。”

“今早她很美,不想看见她哭。”

“要是能一直这样过下去就好了。”

“想待在她身边不离开。”

指尖抚过幼劣字迹,克莱恩习惯将字写大,一笔一划,字母写的认真。

清泪两行无声滑落,晕湿了纸本上的笔迹。这些话,他偷偷藏着,从来都没有和你说。

一句都没有。

如果你不曾翻动他的衣物,也许这些隐秘心事就永远埋在不知名的角落,被虫子蛀蚀成碎纸破烂一沓。

你强忍着不哭出声,怕奥尔德里奇和艾斯本听见担心,右手死死捂住嘴,左手将克莱恩的日记本抱在胸前。

睁不开眼,泪水模糊一片。依稀有谁悄然临近,替你揩去脸颊湿润。

你习惯回身望去,去找自己的影子:“……克莱恩?”

空空荡荡,仅你一人。房间内连回声都没有,你孤零零坐在他的床上,喊一个不会回来的人。

“你差点被她发现了,加缪。”角落里有人嘲讽。

身躯几乎透明的骑士收回手,他本想替你拭泪,结果穿过了你的脸——他的存在只剩下一片虚无幻影。

加缪偏头探看你的状况,高束的发丝透明飘荡,他眉间因心疼紧蹙。

“如果我当初同意直接带她走……”

影子嗤笑:“没有如果,加缪。按你这么说,问题倒是出在我身上,如果我当年同意她入主政坛,哪轮得上你们。”

“世事本就是个环环相扣的局,缺了哪一环,都得不到完整的伊薇尔。”

老地方,老时间,老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