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幔内的人坐了起来,靠在床背上,喘着细微的气声,仍十分虚弱。

爱德文眼前一阵五彩光眩,他连忙闭眼,现在的身体状况让他不得不随时注意休息。他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道:“伊薇尔?不要靠得太近,我还没有完全好……为什么你带着个棍子来,它敲地板的声音吵得我心烦。”

“……嗨,父皇,我们或许可以交流一下养病心得。”你一步一摇拐到内边床尾处的藤编阔背小椅上坐下,无奈地将拐杖靠在床柱上倚着,道,“很不幸,您生病期间我的腿也恰好瘸了。”

爱德文想要坐起来,他现在对外界所错过的消息几乎一无所知,天然敏感的政治嗅觉让他顿时来了精神:“怎么回事?!”

所有反常的事情都让他病后如身体一样脆弱的神经受到刺激。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爱德文躺回去平缓了一会呼吸,才继续开口,这回他慢悠悠地,字斟句酌道:“……我的意思是,这几日你是不是遭遇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伊薇尔?现在外面怎么样,我生病的这段期间,有没有什么可怕的迹象?”

你小心地伸出右脚,平缓放下,随意摆弄手指上棕红色的木戒,木戒上雕刻着连续结构的十字架——象征着永恒。没有人知道,在戒指的另一面,刻着与黑暗神密不可分的衔尾蛇。

充满着神秘与蛊惑的气息。

你知道的,衔尾蛇代表着循环。

永恒的循环?什么意思?

是关于什么的谜底吗?

你摘下戒指随意比在空中看了一会,重新套回指上,要是弄丢了可就不好了。

艾斯本绝对会气得揍你一顿的_(:з”∠)_。

“谢天谢地,万幸您没有事。”你从裙衬的暗袋里掏出了手帕,手帕里裹着那瓶香水,不需要打开,只需把手帕往眼睛上擦擦,你就两行清泪簌地滑落,“嘤 ̄父皇您不知道,我的脚之所以会受伤,就是因为我的侍女全都被换走了,来了一批一个也不认识的哑巴,每天都有带着武器的侍卫在卧室外盯着我的一举一动,连寝殿都出不去。您想想,您不在我得有多害怕!”

卖惨完毕,步骤一完成。

“这是为什么?!”爱德文惊愕问道,他的手攥紧了被单,外面难道出了什么他已经把控不了的大事?

不不不,伊薇尔能正常地过来,事情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勾起兴趣,达成第一小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