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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夫妻会分房睡啊,就算自家哥哥在外面有不少女人,可是回到家,还是跟嫂嫂同c黄同房的。她实在忍无可忍:“你是怎么了?你想怎么样?”

可是她无论怎么跟他发火,所有力气却像打在棉花上一样,毫无回应。他那么客气,好像两个人只是租房子同居,而不是什么夫妻。

再看糙坪的时候,蒋正楠已经拿着水管在给小狗冲泡泡了。

想起自己最近从欧洲扫货回来的那十几款性感睡衣。钱会诗捡起了地板上碎裂的墨镜,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匆匆洗了个澡,换了件豹纹深v的紧身裙,又在手腕、耳后点了点香水,这才下楼。果然在餐厅看到了蒋正楠,正抱着小白,抬头见了她,也不诧异,淡淡道:“回来了。”

不咸不淡地,就算打招呼了。钱会诗妩媚地撩了撩卷发,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逗小白:“来,到我这里来。”

小狗本是耷拉的眼皮,因她揉着它的发毛,所以抬了抬眼皮,然后再度眯了眼。

蒋正楠倒也不多话,把小白递给了她。可她才伸出手,小白便来了精神,甩了甩发毛,冲她“汪汪汪”地叫。蒋正楠见状,把收缩了回去:“算了,让他们上菜吧。”他的手在小白的颈间轻轻摸了摸,小白便止住了叫声。

这条狗,对它客气它还真当福气了。钱会诗转眼想起大姐说的:“不过是条狗,你计较什么劲,至于嘛!别让他觉得你心眼小到连条狗都容不下。”于是盈盈一笑:“吃饭吧。”

一时间,厨房的人上来,轻手轻脚地摆筷子、碟子,菜一个一个上来。

大热天的,厨房上了一个热辣油腻的香辣虾。显然是蒋正楠专门吩咐做的,他向来喜欢吃虾。钱会诗夹了几只香辣虾,剥好了夹给他。蒋正楠略有怔忡,片刻才说了一句谢谢。

钱会诗朝他笑笑:“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谢的。”将正楠又怔了怔,没有说话。

深夜时分,钱会诗泡了澡,把自己全身涂得香香的,换上了黑色性感的蕾丝睡衣,又在外面穿了件真丝睡袍。

推开蒋正楠的房间,卧室里没有人,浴室里到有声响,看来他在洗澡。钱会诗把从自己房间带过来的各种蜡烛摆在c黄头柜、沙发几、吧台等各个地方,然后又一一点燃。各种色彩的烛光盈满了房间,光影浮动中带来各式芳香。

钱会诗脱下来外套,露出了里头布料极少的睡衣。她轻轻地钻进了被子,姿势撩人地侧卧在c黄,等待蒋正楠出来。

被子底下有什么东西,冰冰凉凉地缠绕了上来,皮肤粗糙。钱会诗一惊,忙撩开被子……她发出了有生以来最恐怖的尖叫声,然后便晕了过去。

有人拍着她的脸,钱会诗茫然抬眼,半响才意识到面前是蒋正楠。她忆起了昏厥前最后见到的画面,是被子里有条黄色蟒蛇。

钱会诗一把搂住了蒋正楠的脖子,瑟瑟地钻进他的怀里:“楠,有蛇……被子里有蛇……”

蒋正楠温柔地拍了拍她:“别怕,是我新养的宠物。”钱会诗全身汗毛都倒了起来:“你养的?”

蒋正楠道:“不要怕,不过是条黄金蟒而已,它又不会吃了你……来,我握着你的手,带你去摸摸……”钱会诗手脚都在发软,听了他的话,只差在再次尖叫,拼命摇头:“不,不,我最怕蛇了……楠,你把它扔了吧,快把它扔了。”

蒋正楠道:“好。既然你不喜欢,我过几天找个地方养它。”

那天晚上,她逃命般地逃出了他房间。可谁能想到,蒋正楠说找个地方养那条蟒蛇,却连带他自己也跟着搬了出去。

大姐又找人帮她去查,只说在他住在自己的楼盘华盛世纪里,可是除了这个,其他方面不要说女的,连个影子也没有。

明明外人看来郎才女貌,多么合适的一对人。至今论坛上还有他们当年的婚礼照片,每每有什么豪门大婚、世界婚礼,都会有很多人站出来说他们才是最为登对的金童玉女、模范夫妻什么的。可是谁又会知道真实内幕呢?

大姐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她和他都成年许久了。平淡是婚姻最大的杀手,大家都心里有数。

除非离婚,不然就是忍,还要高贵优雅大方地忍。再说了,蒋正楠又没别的女人。

可是一辈子这么长,她要忍到什么时候呢?她在蒋正楠眼里比小白还不如呢。

后来,他父亲出了事,坐到他父亲那个位子如果出事的话,就不是小事了。他们家观望了一段时间,终于大姐对她说:“小妹,你不想忍就不要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