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简冷笑道：“你这空明拳，要旨就在‘空、柔”二字，那就是所谓‘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与九阴真经总纲，‘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一句同出一理。”

“另外，这一招‘空碗盛饭’，与九阴真经中记载‘假若天机迅发，妙识玄通，成谋虽属乎生知，标格亦资于治训，未尝有行不由送，出不由产者亦’也同出一理。”

“还有……”

白行简说一句，便演练一招空明拳的招数，他虽然不会空明拳，也不明白其中玄妙，但以他如今的眼力，结合诸多神功秘籍，还是能将空明拳蕴藏的道家真义推演个大概的。

只见他一连说了几十句，才冷哼一声道：“你口口声声不肯参悟九阴真经，殊不知这些年来，九阴真经中蕴藏的道家修练内功的大道，以及拳经剑理已经被你学会。”

“你虽然不曾修炼其中武功，却将其精要诀窍融入自己一身全真教的武功之中，才创出了这七十二路空明拳，现在，你还敢说自己没有修炼九阴真经？”

老顽童闻言脸色发白，冷汗直冒，欲言又止却无从辩解。

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创出的空明拳，居然是根据九阴真经的精要得来，一想到自己违背了王重阳的遗命，老顽童整个人便如同丢了魂一样。

看着自己的双手，老顽童几乎要被吓哭了。

“我，我违背了师兄的遗命，我修炼了九阴真经，这，这，我该死，我该死。”说着，周伯通大哭起来，挥掌就朝自己的脑门儿拍去。

好在，白行简早就提防着这一手，就怕老顽童被刺激太过，走了极端。

老顽童肩膀方才一动，白行简手中的渔竿便已经出手，从他手臂上几处大穴流水扫过，落在胸前，将他的内力封住。

“你，你干什么，我违背了师兄的遗命，罪该万死，你拦着我做什么？”

白行简道：“我刚刚说了，重阳真人定下那个规矩，只是不想掀起江湖纷争，并未真的杜绝全真弟子使用九阴真经的武功。”

“事实上，就算是重阳真人自己，也动用了九阴真经上的武功，他自己尚且做不到，又怎么会因此怪罪你呢？”

“你若真是因此而死，岂不是陷重阳真人于不义的境地，周伯通，这是你身为师弟该做的吗？故意陷师兄于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