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盯着画里的自己看了很久，事实上，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他早就分不出了。只能偶尔看个大体，然后对比以前存在脑子里的东西，再去判断好坏，什么结构分布好不好之类的东西。

公司里的事情有时候自己一抽，脑子都转不过弯来，都是小王秘书帮衬的。后遗症还是什么，江澈自己也不知道，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和难以忍受，可是对于当时的自己，负担还是有点大了的样子。

“我觉得，果然还是我比较帅。”江澈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林霁霎时间很心疼，江澈他明明非常厉害，可是为什么，他变成这个样子了。

好想知道，可是又害怕知道。

“……”林霁沉默，他想问，好想问，可是他怕江澈难过，也怕江澈讨厌揭起他伤疤的自己。

江澈没有发现林霁的异常，拍拍他的肩膀让江澈继续画，自己去外面抽根烟，江澈其实很少抽烟，只是极少数的时候有一种定时的烟瘾让他想抽上一根。

江骏琛刚好在江澈抽完烟的时候打电话过来，让江澈晚上出来，自己请他吃饭。

江澈有些奇怪，江骏琛主动说要请吃饭可是很难得，好不容易让他开了一次尊口，江澈不去都觉得自己亏了，抬头看看里面还在认真画画的林霁，对话筒里的江骏琛道，“行啊，我带个人过来吧。”

“谁啊？”江骏琛刚刚摆脱可怕的冉文瑞，还想让江澈帮自己分析一下冉文瑞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一会儿叫自己去他家吃饭，一会儿又不怀好意地和自己勾肩搭背，说不定真的……毕竟对方比自己大，阅历也比自己广，套路肯定比自己多，万一到时候自己被他耍得团团转，那不是要丢死人了，“新交的小女朋友？我不干啊。”

“小男朋友，不过还不是男朋友，就是给钱的那种你知道的。”江澈酝酿了一下，还是觉得和林霁称情侣的话好像有点太过了，毕竟自己和林霁说过，让他不要觊觎自己的。

“你竟然叫鸭，你还要把鸭带过来蹭我的饭，”江骏琛口气很差，“江澈，你好恶毒。”

“你这个人怎么比易文涛还有毒？”江澈很嫌弃，“行行行，我请你行不行？”

“好吧。”一听这话，江骏琛立马就改口答应了，“但是没有下次了，你太过分了。”

“什么鬼，就是那个人啊那个人。”江澈转身，背对着林霁的方向，低头看着楼下行走的行人，“我把他带过去让你看看。”

“你什么心理？”江骏琛抽抽嘴角，“你认同他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日——久生情？”

呵呵。江澈把电话挂断，直到江骏琛锲而不舍地多打了十个电话之后，他才从容接起，“要不我和你试试什么叫日久生情？其实很爽，我们找个地儿试试？”

“啧啧啧。”江骏琛皱眉，这三个啧字每一个都露出无比嫌弃，隔着电磁波都能完完整整地传到江澈的耳朵里。

恶心够他了，江澈才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