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那徐福到底遇到仙人没有,韩淮楚却是清清楚楚,心中暗笑,“你那徐师兄正在东瀛做那神武天皇呢?哪里在享什么狗屁仙福!”

那虚若谷又问:“道长一面之辞,不足为信。道长云年过六旬,不知道长生于何方,生平事迹还有何人知道?”

“贫道出生于关外凉城,幼时合村之人遭匈奴人洗劫,只剩下贫道一人。平生之事恐无人知晓也。”周逍遥回答道。

“关外?那真是远到天边。合村被匈奴洗劫?那就是无从查起。这个周逍遥的身世看来是死无对证。那阴阳五行门已销声匿迹,任周逍遥怎么神吹海吹,吹得是天花乱坠,也无法找出一个知情者证明其真伪。但是他哪里知道,那阴阳五行门还有一个元老级的人物活在世上。”

那人便是徐福的师弟卢生,还隐居在范增的家中。就连那已故的范增,也是阴阳五行门的元老。

韩淮楚轻笑一声,朗声问道:“不知周道长可识得已故西楚上柱国范增先生?”

这问题与众人的疑窦风马牛不相及,众人均不知韩淮楚为何突然问起。

周逍遥脸露不屑,鄙夷道:“范增者,误国无能之徒也。自夸有匡扶社稷之能,当初项王入关正是千载难逢良机,只须以仁治国可奠定万世基业。如今项王四面受敌遭天下公弃,范增身为柱国重臣,却不能力谏项王,难辞其咎。”

这评价说得倒也中肯,只是那周逍遥的回答太过奇怪。

韩淮楚从范增口中得知,那范增年轻之时,乃是邹衍的弟子,与邹衍是半师半友的关系,在阴阳五行门辈分崇高,就连徐福卢生也要尊称他一声师兄。那周逍遥若是徐福的师弟,如何敢如此贬议范增?一句话也未提及范增乃是他师兄?

“莫非这厮压根就不知道范增亦是邹衍的弟子?真的是个欺世盗名的神棍?”

韩淮楚不露声色,又道:“韩某曾听先师鬼谷悬策云,那邹衍座下弟子虽然众多,却只有三人得其真传,徐福,卢生,还有一位便是这位周逍遥周道长。真能修炼有成,得道成仙者也只有这三人而已。今日得见道长真颜,方知先师之言不虚也。”

那周逍遥疑惑地望了望韩淮楚,很谦虚地说道:“鬼谷道长与先师多年神交,能得鬼谷道长如此谬赞,不甚荣幸。”

韩淮楚微微一笑,继续道:“不知贵派卢生卢道长是逍遥公的师兄还是师弟?”

“那是贫道师兄。自从徐福师兄赴蓬莱求仙,卢师兄也绝迹人间。贫道对他思念得紧,不知卢师兄现在生死如何。”周逍遥回答道。

韩淮楚突然呵呵一笑,说道:“贵师兄卢生尚在人间。自古长幼有序,既然要重振贵派,何不去请出卢道长出山,共谋大事?”

周逍遥闻言吓得就是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