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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胜利给后方带来的不仅仅是喜悦,在疆域日益扩张帝国渐渐稳固的时候李富贵折腾部下的手段也花样翻新,本来议会在这个过程中一直置身事外,不过现在也被李富贵想办法拉了进来,原来张乐行的变本加厉激怒了满朝的文武,而中国人的特有思维是他们不能把反击的矛头指向皇帝,于是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皇帝受了小人的挑唆,可是张乐行现在正红,官员们对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于是就把矛头指向了国会,认为议员们不应当得到豁免,既然要罚就大家一齐罚。李富贵对于他们的这个想法还是很支持的,在这种压力下国会只好制定了针对自己的社区服务计划,张乐行虽然是议员不过对他的这些同僚可没有一丝的照顾,现在南京城里无数的人对这个四恶之首恨的牙根痒痒。这些可怜的人儿不但要忍受四恶对他们的侮辱,还必须经常面对皇帝突发的奇想,比如说为一个土耳其浴室剪彩,虽然这个工程被视为中土友好的象征,浴室也建的恢宏气派,可是让皇帝和文武百官出席剪彩也实在是太不成体统了,而且剪完彩后李富贵还要带着他们进去洗一洗,这让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很难接受,在很多贵人的心中除去衣服的保护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因为没有了衣服似乎人与人之间也就没有了界线。

这样的生活给很多人带来巨大的压力,所以在七七年山西发生了一起以自杀来抗争的事件,这套新制度向外地推广的时候受到了很大的抵触,下面的人的确做到了官官相卫,可是社区服务管理委员会派下去的巡查大员也不是吃素的,中国的很多事情一到下面就会走样,这其中总免不了受到腐蚀拉拢和方法粗暴简单这两样,山西就摊上了这么一位酷吏。结果有一位教育局的局长在进行了一天囚徒般的义务劳动之后回到家里越想越窝囊,就找了一根绳子上吊了,这在山西乃至全国都掀起了轩然大波,李富贵也觉得很麻烦。

“强行改变一种习惯是非常难的。”陆归延对这事是这样评价的,“发生一些意外也再所难免,现在主要是如何安抚大家被你弄的惊慌失措的心。”

李富贵摇了摇头,“我不能将这件事情简单的视为意外事故,说到底所有的中国人都爱惜面子,在这种氛围里单单要求官员们放弃它是不太容易,我想我压的恐怕太重了一些,如果我能去做一些社区服务应当能够缓解一下他们的敌对情绪。”

“以身作则当然好,不过如果没有真正的利益作支柱我想它的感召力仍然有限。”

“其实地方官应该更仍理解亲民对他们的重要性,我们的选举制度虽然不需要他们刻意的去讨好选民,但是有一个亲民的形象可以让他们的许多举措得到更好的执行也就能取得更好的政绩。”李富贵又摇了摇头,“慢慢来吧,我想再加强一下思想教育,最后我可以走但是此政不能息。”李富贵说到这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更愿意把国家的未来放在民众自己的觉醒上,而不是教化。

除了自己的胡作非为造成了下面有人自杀之外,还有一件事让李富贵有些心烦,那就是有些人开始用盛世这个词来歌颂二唐了,虽然李富贵总是想出一些古怪的招数惹得群臣鸡飞狗跳,但是这并不代表下面的人就不拍马屁了,而且自从东北的战局渐渐明朗之后把目前的二唐称为盛世也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起码从疆域和京畿一带的繁荣来看还是当的起的。

但是李富贵却不喜欢这个词,若是完全是拍马屁他还可以一笑了之,可是现在的二唐的确有了一些盛世的因素,这让他很担心。

赵婉儿察觉到了李富贵情绪上的波动,她也知道了前一个原因,这让赵婉儿又有些奇怪,因为虽然她并不认为李富贵是个杀人魔王,但是如果把漠视生命这个评语家在他头上还是很公正的,因此一个地方官吏的自杀会让李富贵这样心烦意乱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所以赵婉儿准备解劝李富贵一番。

“富贵,我看你最近心情不太好,盛夏马上就要到了,要不咱们上庐山去散散心?”赵婉儿并没有直接探问李富贵的心事,她觉得李富贵在这件事情上似乎对自己有所隐瞒,所以赵婉儿反而不愿意被李富贵误会自己是在探问这方面的事情。

“庐山啊?”李富贵想了一下,这个建议听起来不错,等到中俄战争结束之后李富贵准备不再过问国家具体的事务,把省下的时间和精力用来对付整个官场,所以到把政事丢下到庐山上去待上两个月并不会让他感到为难,“就这么办吧。”

“那我就让下面人去准备了,其实富贵你完全不必为那点小事介怀,任何一个朝代的初期对官吏的管制都是很严的,虽然你用的方法怪了一些,不过也不算太过分,到现在为止只有一个自杀的就是个证明。”

李富贵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完全是为那件事,下面的反抗是早就预料到的,虽然有人因此而死会让我觉得可惜,但是最多我以后更加注意细节与手段就是了,这会我已经不再为那件事挂怀了。”

“噢?”虽然赵婉儿也猜到还有别的事,不过她还是做出了惊奇的表示,“那还有什么事能让你这位双料皇帝担心呢?就我所知帝国运行的很好,虽然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仍有很多,可是也都在向好的方向变化。”

“有人称我们二唐是盛世,这让我有些焦躁。”李富贵虽然觉得在保留帝制的问题上对自己的家人不是很放心,所以他从不在家里提这个问题,不过如果不在这个范围他倒是经常和赵婉儿做一些探讨,妇女不得干政的规矩在唐宫里是不存在的。

赵婉儿一下子笑了起来,“盛世?你为这个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