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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恭看在眼里,有些好笑。今天这婚礼怎么看,他这个新郎都不象是个重要角色,仿佛就是个旁观者。不过,如果接下来的洞房,谁还是不让他做主角的话,他就要跟谁急。总算是敬完了所有的桌子,吴世恭拖着疲惫的身子向新房走去。在走向新房的路上,吴世恭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新人对结婚这一天的印象特别的深刻,因为这劳累的一天总算是过去了。

吴世恭走进了新房,新房里的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大红地毯。墙上和窗户上贴着大红的囍字,就连垂在地上的纱幔,也换成了喜庆的红色。粗若儿臂的龙凤蜡烛爆着灯花,红通通的火光,与屋梁上吊下来的几盏红灯笼上下辉映,把个洞房暖红成一片。薛雨霏静静地坐在床前,身穿大红色喜服,手中抓着鸳鸯喜帕,头盖着大红盖头,默不作声。

房里的丫鬟婆子们都散了,洞房里只有新郎与新娘两人。看着自己的妻子用力抓着鸳鸯喜帕的双手,吴世恭有些好笑。看样子自己的小妻子很紧张啊!可吴世恭突然发觉自己的心跳也加快,呼吸也急促,难道自己也紧张了吗?不可能!这一定是幻觉!是幻觉!自己是在大刀堆中搏出来的,是从脂粉从中闯出来的。怎么会紧张呢?直到自己用银秤杆去掀薛雨霏的红盖头时,发现自己的手都在微微发抖,吴世恭才承认自己确实紧张了。

太刺激啦!直到掀红盖头的那一刻才能够知道自己新娘的美丑。这刺激程度绝对超过打麻将时的海底捞月。吴世恭憋住了呼吸,是松口气还是叹口气就看这一回了,用银秤杆最终掀开了红盖头,一看薛雨霏的脸,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听到吴世恭的呼气声,薛雨霏更紧张了,抬起了头,眼泪绕着眼眶打转,问吴世恭:“妾身的蒲柳之姿,不堪入君目?”

吴世恭一愣,不知道薛雨霏为什么这么激动。薛雨霏长的很漂亮啊!她肤色洁白,鼻梁挺高,容貌清秀,结合了东方美女和希腊古典美女的优点,就象是一个很漂亮的混血美女。他不知道薛雨霏的祖先有色目人(就是现在的西方白人)的血统,薛雨霏有些返祖现象。而大明朝的人们基本上看不到外国友人,所以都觉得薛雨霏长得很怪。薛雨霏也对自己的容貌有些自卑。

“没有啊!你长得很漂亮啊!”看着薛雨霏有些怀疑的神情,吴世恭就又加了一句,“是真的。”

也不管薛雨霏有什么胡思乱想,吴世恭也坐到了床上,和薛雨霏并排坐着,右手环住了薛雨霏的腰,把她抱过来,轻轻地在她的侧脸上吻了一下。薛雨霏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吴世恭心想:今天总算是可以干点儿实事了。

没想到薛雨霏在他怀中微微一挣扎,说道:“夫君,现在还不行。”

“还有什么事?”真折磨吴世恭的耐心啊!

“还没喝合卺酒呢。”

哦!原来还要喝交杯酒。可吴世恭往房间中间的桌子上一看,没发现有杯子啊。薛雨霏从吴世恭的怀中钻出,走到桌子前,拿起了一只葫芦,轻轻一分。原来浑然一体的葫芦便分成了两个卺瓢,之间还有红丝线相连。从桌上又拿起了一瓶酒,将两个卺瓢斟满酒,俩人各拿起一个,手臂交错而饮。

放下了手中的空卺瓢以后,吴世恭问薛雨霏:“还有什么节目?”

薛雨霏小声地回答道:“没有了。”却拿过那对卺瓢,把两个卺瓢掷于床下,两个卺瓢恰好一仰一合,薛雨霏便满脸喜色地笑了。吴世恭看着地上那一仰一合的两个卺瓢,莫名其妙的挠挠头,这个算是什么仪式?难道摔了葫芦就可以蹦出七个金刚葫芦娃?

不过,没事了就好。吴世恭一把把薛雨霏搂了过来。要牢记住自己赘婿的身份,该干正经的工作了。吴世恭的嘴和双手不断地在薛雨霏的脸上和身体上亲吻着和抚摸着,在吴世恭这个调情高手的挑逗之下,薛雨霏很快地因为情动而神色迷离,不知不觉中,这俩人都脱去了衣服滚到床上的被窝中。但相对于吴世恭的粗大,薛雨霏生涩的水道太狭隘了,尤其是吴世恭破除关隘的那一刻,薛雨霏紧紧地咬住了嘴唇流下了眼泪。吴世恭是尽量地轻拿轻放,感觉上比和棋逢对手的高手大战一场以后,还要累。心中不禁感叹:夹缝里求生存的工作确实不好干呢。

完事以后,吴世恭把薛雨霏拥入了怀中,双手温柔地抚摸着薛雨霏的那象丝绸般光滑的肌肤,给于薛雨霏以安慰。薛雨霏也象一只小猫般蜷缩在吴世恭的怀中一动不动。俩人正在享受着这温柔的时光,突然,吴世恭感到怀中的薛雨霏的身体发生了颤抖,而且抖动得越来越大。吴世恭奇怪地松开薛雨霏,向下看去,只见到薛雨霏在低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