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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策应?这次就是来抢同志的功劳呢。雨辰含糊的应了一声。专心打量面前的制造局。这群建筑占了好大的地方,水泥的围墙有二人多高。四面都有角楼,楼上架着马克沁重机枪,在灯火下反射着微暗的光芒。大门口还站着几个沪军营的士兵,倚着制造局出产的仿湖北汉阳造的五子快枪,懒洋洋的打着哈欠。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摇摇头,以二百个只有步枪和一点子弹的兵士,攻打这个要塞式制造局,实在是为难了一些。陈河山道:“这局子里面地势很大,里面过了一条长巷还有几幢洋灰大楼。沪军营还有人守在里面,可能还有五六架机关枪……三叔以前来过,很清楚。”

雨辰四下望望,制造局对面街上,还有十几家铺子。都关了门,他在心里面又仔细过了一下当年革命军攻打制造局的经过。点头道:“回去吧。”

突然马路对面有个年轻的声音惊喜道:“灼然兄,念荪兄!怎么你们在这里?”几个人都把手放在了腰间。紧张的朝声音的方向看去。三个穿着没有符号标记制服的青年人正惊喜的看着他们,快步就走了过来。何燧他们松了口气,不等这几个青年人开口,架着他们就绕到了远处一个小饭庄,雨辰满心都是疑惑,也跟了过去。

几个人在饭庄里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定,招手要来点酒菜。那几个青年人看何燧他们紧张,也乖觉的没有在路上发问,这时才开口问道:“灼然兄,怎么你们也在这里?不干军队了?”

何燧看看他们,伸手两边介绍:“这是我们商号的雨老板,这三位张雄夫、吕逢樵、王廉,原来都是新军里面的同志,后来保送到南京第四陆军中学入伍,才三个多月,张人骏和铁良怕他们这些学生不稳,就提早遣散他们回乡了。”

听何燧介绍那个面目陌生的年轻人是雨老板,三个青年人都露出了会意的神色。朝雨辰点头行礼。吴采也在雨辰耳边悄悄道:“听说他们到上海的有二百多人,都是自己的同志。”

何燧问他们:“你们怎么还在上海?”

张雄夫是个苏南口音的青年,神色很有些大大咧咧,在街上高声招呼何燧他们的就是他:“老熊老但他们组织了一个蜀军团,回四川干大买卖去了。湖北湖南的同学也早走了。就丢下我们六七十个孤鬼在这里,等着南京有大买卖。本乡本土也好做生意,结果听说前天买卖赔了,有些同学就想搭太古的轮船到湖北去,有些想再等等。看吵得气闷,我们三个就出来转转,没想到碰到了灼然这小子……雨老板,有什么买卖,能不能照应一下我们几十个兄弟?”

吕逢樵是个没什么表情的矮小结实的人,他也板着脸道:“上海陈英士也来招呼过咱们,给咱们送来了五百块洋钱。但是他这个人物牛皮吹得山响,整日里就看他和一帮拆白党鬼混,嫖堂子吹大烟。说话也神神道道的,我们都是正规军人,不大耐烦理他。不过灼然兄和念荪兄都是咱们江南新军拔尖的人物,他们跟的老板咱们信得过。”

王廉是他们当中最高大英挺的人物,未开口就先笑:“可那五百块钱,也着实让弟兄们过了几天大鱼大肉的日子。”

说着就和何燧他们嘻嘻哈哈的笑成了一团。

笑了一会,何燧看雨辰点点头,才正色朝他们道:“我们雨老板,是孙老板和伯先兄派回来的!就准备在上海干一场大买卖!所有都联系好了。咱们还有四百个第9镇的伙计,加上上海的伙计配合,这次是事在必得!要是买卖成功,长江下游和东南局面,就完全改观了!”

这番话一说,三个青年都是跃跃欲试。脸上都快放出光来了。

雨辰也很想笼络这几个军官,先对他们笑道:“你们想合股干买卖,那我是无限欢迎!只是这事情一定要保密。等会回到客栈,你们可以秘密联络一些最信得过的同学。等候我们通知的集合地点,你们快点去吧。记得一定要保密!”

三个青年留下了他们住的客栈名称,几乎是欢跳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