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晏紧抿着嘴,目光平视,似是什么都没看见。
裴戾有些沉不住气,“师尊,你就打算看着他们胡作非为?”
鹿时清死了三年,如今又已非沧海一境的掌门。丁海晏那般嫌弃他,必然也不愿见到他。他本以为,若沧海一境有难,他会不遗余力地施以援手。
可如今风平浪静,丁海晏的举动又令人匪夷所思,他若出面,先不说那看不见的敌对势力如何,丁海晏就会先和他反目。
但由着这些人如此毁坏天镜峰,他又实在无法容忍。
正殿的动静终于停了,一群河洛静地的弟子走出来,站在门口。
丁海晏问:“搜完了?”
“嗯,完了。”
以丁海晏的资历与地位,往日谁不敢对他毕恭毕敬。可今非昔比,就连河洛静地最普通的弟子,都对他不假辞色。
一贯爱体面的丁海晏,却似乎并不在意这些,立时匆匆赶往正殿。姚一成也赶紧率领众弟子跟上。
鹿时清也正要去看看,忽然听见传出一声痛心的声音:“这可是当世最精细的灵草大全,你们居然……”
接着,姚一成捧着一本被撕成几份的厚重书籍冲了出来,质问那些个河洛静地弟子:“找东西就找东西,你们为什么要毁书!”
那些弟子们漠然看着他,其中一个道:“书页又没破,缝起来不就完了。”
“说得轻巧!”姚一成侧身,指着藏书阁大门,“这本还算好的!还有许多书页都破的怎么办!就连墙上列位祖师爷的画像,你们都给毁了!”
姚一成向来和善,此时也被气到这份上,似是再说两句,就要上去打人。
“一成闭嘴。”丁海晏在屋内道,“你师祖逸天君的画像,早已被我收起来,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