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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许敬宗肯定是说道,“但皇上也不是彻底的不相信你,只是作为一个君王,自古便有的一种措施而已。”

“……”李恪沉默,静等许敬宗的下话。

“至少,在十二卫任职的杜君绰和李仙重都是殿下的心腹将领,只要有他们在,殿下在十二卫里还有部分统兵权利。”许敬宗淡淡的说道,“再者,以殿下今日的威望和军中的资历,只要不是违背圣意,你的命令又有哪个将领和士兵不能遵从呢?”

李恪没有说话,他听的清楚许敬宗话中的不违背圣意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许敬宗跟随自己十多年才会这么说,要一般的臣僚,这样的话是不敢说出口的。

“还有其他的因素吗?”李恪回过神继续问道。

“没有——”许敬宗答道。

“那现在本王该怎么做呢?”李恪问道。

他知道自己的优点在军务,在战场,而不是朝堂的争斗,以往的胜利都是自己了解历史轨迹的结果,可现在已知是历史已经乱了,再也不能根据以往的历史判断事务。所以,他才会请教许敬宗。

再者,李恪深知一个道理,什么事情都要自己亲历而为,那就会疏远自己跟心腹们的距离,只有时常让给心腹们给自己出谋划策,给他们表现的机会,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对他们的尊重。

“殿下,三年的征战,你已经很辛苦了,何不给自己放一个长假呢?”许敬宗笑道。

“放假?”李恪反问道,倏然之间似乎明白了许敬宗话中的含义,便笑道,“延族说的对,是该给自己放个长假了!”

许敬宗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一笑。

“你明天就要出任长安县县令,这个位置官职小,职权大,风险高,要谨慎行事,长安县的捕头左翼是本王的人,你可以重用他,还有邓同达也是本王的人,你可以跟他多聊聊。”李恪向许敬宗告诫道。

当年钱宁案,他斩杀了长安县令,将邓同达推上了长安县令的位子,这几年来邓同达在长安县令的位置上没有什么建树,但中规中矩的表现还是足以表现出了他守成之能。毕竟,长安城本就是个是非之地,能够在权贵纵横皇城任职一名小县令数年之久,确实不易。

而今,这个人换成了许敬宗,李恪就更加的小心。

因为,许敬宗是他的绝对心腹,许敬宗今后的升迁意味着他对长孙无忌的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