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良摸出壶细瓷瓶装着的梨花春，小口喝着，笑道：“不欢迎啊，不欢迎我这就走。”

“你敢？！”

“嘿，事情挺顺利的，办完也就先回来了。至于下次出门，五年后吧，但也说不定……”

要是有顺手好拿的地煞金页，说不定过几天就出去了。

而后黄良大致说了一下此行的遭遇，便吹着山顶凉风下酒。

没来由地。

黄良忽然笑道：“其实我觉得在祭道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只是来到这青丘山，遇到你之后，我才觉得我又活了过来。”

青璃神树的细枝随风飘荡，好似没有听见。

只是过了很久。

地面上才再次出现字迹。

“我不一样，只要想你的时候，我就觉得我还活着。”

只是字迹刚一出现，又很快消失。

黄良笑着饮尽了酒水。

过了好一会，涂山芊芊才在地面写道：“清秋把事情都告诉我了。”

黄良摇摇头，“没事，能理解，毕竟非我族类。”

“不过你也放心吧，她们是她们，你是你，我不会因为她们怎么做，对你有看法的。”

“嗯……我把她们都杀了。”

黄良沉默了。

涂山芊芊又写道：“其实她们有些狐狸对我来说，只是同族，甚至可以说是陌生人。但你不一样，我好像，我好像只有你了……”

黄良能感觉出来，如果涂山芊芊还有形体的话，肯定是在哭泣了。

只可惜……黄良苦笑道：“我又何尝不是？别胡思乱想了，我又不是不要你了，对吧。”

可忽然间。

又垂下一根枝条。

“涂山茶死之前把事情都告诉我了，你和她还有涂山红盈是不是一起了？嗯？”

“啊？啊？”

黄良积蓄了许久的情绪瞬间破功，赶忙解释道：“那当时不是为了进来找你，没办法吗？”

“当时说我愿意的是你！”

“那不是为了那部双修功法，等你将来有了身体，也好……”

话为说完。

青丘山顶，细枝拧成的长鞭飞舞。

黄良默默忍受着一切。

总觉得还是以前好。

哪怕涂山芊芊知道自己是出去买海鲜了，都不会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