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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连王麟自己都笑得不行,“陛下,要不暂歇下,诸位老大人站的也久了,身子吃不消,让诸位老大人缓缓,陛下也缓缓,臣也想去方便下。”

“准了,歇息一刻钟,来人,带驸马去方便,别让他到处乱跑,到处方便!”

殿中有几位好容易喘过气来,赵佶这下又让他们趴在柱子上不动了。

见赵佶和王麟都出去了,曾布信步来到韩忠彦边上,“韩相公,如何看驸马这人?”

“以往只知道他胡闹,会弄些事物,会哄官家开心,如今看来还是有些本事的。”

“是啊,老夫原先对他印象极差,曾说他是跳梁小丑,一味拍官家马屁,就算有些口才,也是损人之极,后来想想才发现他看上去胡闹,可那件事不是惊天动地的,我原以为他仗着驸马身份官家宠爱,不会搭理朝中大臣,尤其是当年和他有恩怨的人,今日看来,倒是老夫错了,他轻飘飘一句话就让老臣们心中一暖,为官这么多年,有谁会在乎你我这等年纪的人不能久站?老夫倒是有些喜欢他了。”曾布道。

“谁说不是?别看老夫与他有些恩怨,可老夫也挺喜欢他的,爱恨分明,别人都奇怪老夫会同意恢复灵惠郡主的封号,这都是王麟和官家说的一句话。”

曾布听了很是好奇,急忙追问,韩忠彦便将当日赵佶说的复述了遍,曾布听完叹道:“老夫在这些事上,还真不如他,想想这朝堂上争来争去,还真没什么意思,百年之后,谁会记得你我?谁会在乎朝堂上你赢了还是我赢了?看那丰稷在良都府风生水起,好不自在,老夫都羡慕得紧,董松林一个小小的都虞候,以往战死了,谁会在意,老夫听说东山石碑上,他的名字可是第一个,还是官家亲笔写的!”

“是啊,兵部前几日上文说这事零星传了出去,上四卫禁军都轰动了,吵着要到虎翼军,不求别的,就想哪天战死了能刻在那石碑上,后来还是多方解释,说那石碑不是为虎翼军准备的,只要战死,就能刻上,这才平息了,老夫有时在想,千百年后,老夫的名字怕还不如那碑上的有名。”

曾布和韩忠彦在谈论的时候,王麟正坐在文德殿中,面前有杯茶,是赵佶的,这是赵佶等他进来后亲自放到他面前的,等赵佶把已经完全傻了的内侍轰了出去后,王麟才一脸无奈道:“陛下这是成心的!这茶杀了臣,臣也不敢喝。”

赵佶笑了:“我有些奇怪,有时候你胆大的要命,有时候又极为胆小。”

“陛下,应该为大宋、为陛下做的,臣自然胆大!可胆大不代表臣就可以没规矩。”

“少糊弄我,没规矩的事你也没少干!不来宫中迎娶公主是有规矩?有时候见了我赖着不下跪是有规矩?”

“这个……”王麟语塞。

“别这个那个了,这可是上好的龙井。”赵佶笑道。

王麟硬着头皮喝了,啥滋味没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