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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喜,收起来。”孟长安将那护膝往桌上一扔,又拿了份奏折不耐烦地看着。

德喜上前拿起那双护膝,一摸上手眼睛就是一亮:“咦,这料子倒是极好,秦娘子真是有心了。”

孟长安翻看着奏折,闻言耳朵动了动,微微偏了头听着德喜说话。

“不过那日奴才瞧着秦娘子穿的单薄,在风雪中满脸煞白的样子真是可怜,想必这料子珍贵她现在又过的艰难根本就不舍得拿来用吧。”

孟长安不知不觉眉头皱的更深了。

“说来这秦娘子样样出色可惜命途坎坷了些,竟嫁进了长宁侯府那样的虎狼窝,那长宁侯世子也不是个好的,那天在清浊斋的时候,奴才和顾统领送秦娘子回去的时候正好碰上她那夫君在雅间里与别的女子私会呢!”

孟长安又一次摔了手中的奏折。

德喜看他脸色冷得渗人也有些不敢说话了,期期艾艾地就要拿着护膝退下。

“你接着说。”孟长安冷冷地道出几个字。

“说,说什么?”德喜瞬间卡了壳,不知该从何说起。

“私会之后呢?”孟长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私会”那两个字。

“哦,奴才看见秦娘子当时就掉了泪,哭得双眼通红,寒风一吹像要倒了似的,好不伤心哟。”德喜语气怜悯。

孟长安脸色阴沉,眼中带着森森怒气,沉声问道:“再然后呢,她可有做什么?”

“没了,奴才和顾统领安慰几句,秦娘子就直接离开了。”德喜回道。

“软弱无能!”孟长安的手掌再次拍向桌面,显然比刚才要怒上十倍。

“若换了本督,必叫那长宁侯世子身败名裂,再搅得长宁侯府不得安生。”孟长安怒其不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