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她同时青入了百里琴的院子,越想便越觉得百里琴的画同大佬的很是相似,是巧合还是……

烛光之下,童萌的一只手影形单影只,蓦然旁边多了道一模一样的手影,与童萌的重叠在一处。童萌回头,见是大佬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一手照着她的手弯出同样的弧度。

童萌扑进大佬怀中环了他的腰,抬头笑道:“你怎么来了?”

大佬微微勾了唇,双手交叉扣在童萌腰间:“想着今天还没抱过妹妹,便来了。”

童萌弯唇一笑,侧脸贴着安陵辞胸膛,听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颇有节奏的心跳声,让童萌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

今日见到百里盟里里外外悬着的白幡,童萌心里也不好受,从亲人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是需要时间的。童萌眸中一顿,大佬呢,是不是也曾经历过眼见亲人离开的痛苦?

“大佬还记得,在长歌山庄的时候你作过一幅画吗?”

“记得。”安陵辞微微挑眉,“那可是妹妹心仪我的证据。”

那幅画如今还留在君拂歌房中,安陵辞眸中微顿,得找个机会将画拿回来。

“你是自己学着画还是旁人教的?”

“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童萌站直道:“今天我同时青去了百里琴的院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画上的笔触看起来和你的很是相似。”

安陵辞将童萌鬓边的碎发别到脑后,眸中微深:“我的画,是我母亲教的。不止是画,她还教了我很多,什么琴棋书画、兵法战略一样都没有落下,只除了武功。”

安陵辞的神色有些不对,童萌心头一紧,忽而想起在岛上的无涯洞府中的幻境里,大佬迟迟没有醒过来,事后童萌问他,大佬说是因为看见了自己的爹娘。

那时候的童萌以为大佬就是君拂歌,只当是君拂歌看到了长歌山庄被灭时候的景象,并没有多想,可看安陵辞如今的神色,他小时候的记忆怕是不怎么美好。

既然那不是什么好的记忆,也没有必要去回想,童萌正想说些别的,却听安陵辞缓声道:“关于小时候的事我没有记得太多,或许是因为没有什么值得我记的,少数几件映像深刻的,却是关于我父母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