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荇忍不住上前推门,被安陵辞拦住。

“她既那样说了,必定有她的考虑,信她便是。”安陵辞眯了眯眼,即便他现在也恨不能破门而入,可依旧克制着。他知道她不像表面上那样娇软弱小,这一道坎,那个曹雯要过,小萄也同样要过。

他不想她一辈子背负着对别人的歉疚,更不想她因此事生了心结。

房门内,童萌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压制着想自我了断的曹雯。童萌知道这种感觉,这种宁愿死也好过忍受那令人恶心屈辱的感觉。

可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原就不是你的错,因此丧命值得吗?”

“你死了,你的兄长曹宇该怎么办?你不是说,若有人敢欺负你,你的兄长定会打得他们满地找牙吗?”

曹雯一怔,握着瓷片的手微微松了松。

“你们兄妹间的感情这么好,若他看到你这副模样,又该有多心痛……”

“雯姐姐,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你的兄长一定也会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永远都是曹雯,是他的宝贝妹妹。”

曹雯一颤,握着瓷片的手终于彻底松开,积蓄的泪一串串淌落,像是要把今后的泪都在此刻流完。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童萌看着从窗外漏进的阳光,红了眼眶,“一定会的。”

曹雯抱着她,放声大哭。

童萌打开房门的时候,安陵辞和百里荇就站在门前,童萌微微一愣道:“热粥洒了,麻烦少主再让人做一碗送来。”

安陵辞蹙眉,一把握住童萌的手,那上面血渍未涸,童萌感觉到痛,这才发觉方才太过用力,让那瓷片割伤了手。

安陵辞一言不发拉了童萌去上药,童萌觑着大佬神色:“哥哥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