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得不轻。”

在无涯洞府中,莲褚衣甩鞭拉他过腐水池时他便发现她臂上有箭伤,沙滩一战又负伤累累,能保得命在已是不易。君拂歌扶莲褚衣坐下,取了伤药给她。

莲褚衣挑眉:“宫主如何得知属下的药丢了?”

“你若有药为何不用?”

莲褚衣红唇微掀:“因为伤在背上,属下自己无法上药。”

君拂歌眉间一蹙,拿回伤药道:“衣服脱了。”

莲褚衣眼波一漾,慢慢将衣衫褪下。她肤色很白,却爱穿一身玄衣,如今黑白对比显得肤色愈发白皙。只是后背之上一片狰狞,铁钩留下的痕迹深浅不一,那浸湿衣衫的不仅是海水,还有血水。

君拂歌一怔,他虽知她伤重,却不知她伤得如此之重。这里距那片海域至少有十里之远,她一个人是如何撑到现在的?

药粉渗入伤口的刺痛能让一个八尺大汉痛嚎出声,然莲褚衣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嘴角一直是勾着的。

即便看不见,莲褚衣也想象得到君拂歌此时的表情,定是专注得很,眼里不会带一丝的欲。即便他的手一点都不曾碰到她的肌理,她却依然感觉得到他上药时的小心翼翼。

莲褚衣忍不住噗嗤一笑。

君拂歌一顿:“笑什么?”

“属下只是没想到,宫主会亲自帮我上药。”

君拂歌额角一跳,扔了药瓶给她:“看在你忠心护主份上留你一命。”

“是,多谢宫主。”

君拂歌转过身,没瞧见莲褚衣掀了红唇笑得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