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进客栈,便遇到了熟人。

一阵掌风袭过,狠狠将一人扇翻在地,倒地的女子是个道姑,着一身眼熟的青灰道服,捂着脸半天没起来。

“你败坏门风还敢嘴硬!快说,那个青岳派弟子是谁?竟敢勾引我叶尘观中人,好大的胆子!”

说话的人横眉冷目,也是个道姑,却与童萌等人有几面之缘,正是那日在黎城客栈对童萌出言不逊被安陵辞教训的那个。

道姑冷冷抽出佩剑:“你若老实交代,我或许还能在师父面前替你求情,若你再敢嘴硬,就休怪师姐我不念旧情,清理门户!”

“师姐……”倒地的那个嘴角淌血,一边脸肿得老高,边哭边爬过去扯了道姑的道袍,“师姐你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

“想让我饶了你还不赶紧说实话!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弟子勾了你的魂去,让你这样护着他!”道姑冷笑一声,“你护着他可想过他是否会护着你?青岳派的人个个都是无耻之徒,你莫要被人骗了!”

童萌听得眉头一皱,这道姑莫不是傻,这里好歹也是青岳派地界,像她这般口无遮拦,只会惹是生非。

果然,那道姑话音刚落,就有一群身着统一靛蓝服饰,背负长剑的弟子冲进门来:“何人敢辱我青岳派?”

领头的那个目含锐气,看了几个道姑一眼:“原是秦玉道姑,怎么,叶尘观出了败坏门风的女弟子,难道不是你们门风不严的缘故,缘何要怪到我们青岳派头上!”

秦玉道姑冷笑一声:“分明是你们青岳派弟子勾引在先,我等亲眼所见!只不过那无耻之徒跑得快,否则我定手刃了他,也省得那等小人再去祸害旁人!”

“你血口喷人!”

两派剑拔弩张,只怕再要不了几句就要打起来了。

“我怎么瞧着,这两派似是素有私怨?”

时青压低了声音:“这青岳派和叶尘观之间的渊源长了去了,虽说两派毗邻,却并非守望互助,倒是日日斗得跟乌鸡眼似的,每代掌门皆是如此,可不就是积怨甚深么。”

“你是否知道其中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