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萌瞪了时青一眼,就不会换根树干站嘛。

时青嘿嘿一笑,小声道:“君庄主和君姑娘也是为了那采花贼来的?”

“看样子你也是?”

时青摸了摸鼻子:“抓住采花贼有千两赏银,我一心动就……”

“既然大家都是为了抓采花贼而来,不如分工合作?”时青想,君拂歌的武功身手比自己好上太多,有他在说不定真能抓住那大盗。

“若是那大盗今夜落网,千两赏银五五分账,如何?”

童萌睨了他一眼:“你不来,我们也能抓住那采花贼啊。”

时青:……这妹子,瞎说什么大实话。

安陵辞却是轻笑一声,目光在时青身上转了一圈,勾唇道:“或许,你还真能出份力。”

时青被看得一个激灵,硬着头皮道:“有、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君兄尽管吩咐。”

月黑风高,正是夜浓之时。

不知从哪个梢头飘落了一片树叶,本是悠悠哉哉,却在半空中被人一踏,径直落到了地面。

那夜色中的身影迅疾如风,吹过墙垣,抚上檐角青瓦。此时整个月慈庵无半点光亮,四周静谧无声,来人掀了一片屋檐朝下望去,竟似能在夜色中视物。

双脚一勾,那人从檐上挂下,蜻蜓点水一般。细长的竹管戳破了纸糊的窗户,吹出轻烟袅袅。

上乘的迷烟,无色无味,不会叫人意识全无,却会手脚酥软,眼不能睁,口不得言。

仿佛是风吹开了屋门,一眨眼的功夫,又叫人从里头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