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不利于她的言论,定要传得全庄尽知,才好啊。

这几日天气愈发冷了,君小萄的身子骨本来就差,每到冬日必要病上个几回,此次又受了箭伤,童萌便再没出过房门,好生在屋中将养。

倒是双鸽气呼呼地推门进来,怀里抱了几枝新折的腊梅,在门口等身上寒气散尽才寻了个白釉青山瓶插上。只是心头郁郁,手上动作不由重了几分。

“又听到什么了,气成这样?”

屋里暖和,腊梅上的白雪很快融化,自花瓣上滴落,如红梅泣泪,更有幽香浮动。

双鸽咬了咬牙,还是没忍住:“庄里的人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连小姐都敢编排,不知道的还以为平日里怎么苛待她们了!”

“是说我成了山庄的拖油瓶还是扫把星?”

双鸽瞪圆了眼:“小、小姐都听到了?”

童萌弯唇一笑,眸中红梅点点,齿若皓雪:“我猜的。”

时候差不多了。

“小姐,庄主请您过去一趟。”

看,这不就来了么。

童萌起身,没要平日里常穿的那件月白缠枝斗篷,点了绛红白绒的一件:“就那件吧,瞧着喜庆。”

雪后初晴,檐下的冰凌折射着阳光,剔透如琉璃。长廊那头立了一人,一身冬装依然能瞧出身姿窈窕,不知是在赏这冬日雪景,还是在特意等着什么人。

童萌远远便瞧见了她,缓缓绽出一个温柔无害的笑。

从现在开始,这是一个长镜头。